五皇子嘴角翘起了一抹讥讽,目不斜视地看着安夫人:“留在云澜,即便是太子登基,我依旧是王爷,去了南端京城能不能保住性命还难说了,你竟要我去南端?”
说时迟那时快,五皇子拍案而起一把捏住了安夫人的下颌,用力一抬:“自从穆贤佛经这事儿一出来,你就越发心不在焉了,难不成真的相信穆贤是天命凤后?”
有那么一瞬间,五皇子的眼底浮现了一抹杀气,但他至今还没找到祥连大师,所以还不能杀了安夫人。
“别痴人做梦了,江虞月是什么性子,岂会让一个害孩子儿子的仇人之女做皇后,她可是杀了穆家全家,只留下穆贤一人。”五皇子的语气忽然放缓了不少,收回了理智后抬起手帮着安夫人整理了发鬓;“江虞月只是想引诱你入局罢了,你可别忘了大街小巷还有不少追捕你的公画像呢,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我能帮助你解开困局。”
安夫人苍白的唇角扯出一个笑容:“这事儿我当然知道,江虞月对我而言有血海深仇,我做梦都想杀了她。”
听她这么说,五皇子脸上绽放了一抹笑容:“这就对了,咱们就在这继续等候大师的消息,大师总不可能一直留在京城的。”
屋外传来脚步声:“殿下,飞鸽传。”
五皇子淡淡嗯了一声后转过头来叮嘱安夫人好好歇一歇便离开了,接过侍卫的信,上面写着云澜皇帝病危六个字。
见状五皇子瞬间钉住了脚,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他将手中的信揉捏成一团,脸色阴沉。
……
此时的云澜京都内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庆贺澜玺太子归来,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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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心打扮之后坐在椅子上翘首以待等着儿子归来。
终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母后。”
皇后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澜玺太子走了进来,她起身却因为太过激动而咳嗽起来,澜玺太子快步上前扶住了皇后:“母后的身子怎么这样差?”
闻言身后的小宫女立即红了眼眶。
澜玺太子见状眉心一拧,便质问起:“母后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个个隐瞒不报?”
“太子恕罪。”几人惶恐跪下。
“不怪她们,是本宫的不准任何人打搅你,战场上刀剑无眼,本宫不需你分神。”皇后解释,一边拉着澜玺太子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摇篮,澜玺太子看了眼就知道里面是几个月大的小皇子,也是他的同胞弟弟。
澜玺太子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熟睡的孩子,眉清目秀长得很讨喜,他弯下腰指尖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脑海里想象的却是南端小皇帝的模样,莫约比眼前这个略大些,应该还黏在她怀中牙牙学语的时候。
似是想到了什么,澜玺太子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神色。
“皇弟看上去很乖巧,母后辛苦了。”他收回眼神,不由得心疼起皇后,他听说皇后为了生小皇子差点连命都丢了。
皇后只是掩嘴笑了笑,目光慈爱地在两兄弟脸上徘徊,眼看着皇后有些精神不济的模样,澜玺太子便说:“宴会还早,母后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