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带着人在怡红院把商会会长抓了回来。商会会长完全不认识夏芸,就被莫名其妙地带到知府衙门。
不过,知府衙门他还是很熟悉的地方,他看着夏芸询问道:“你带我来知府衙门干嘛?”
夏芸一个耳光扇过去,冷冷地说:“一路上就跟你说过了,让你闭嘴。”
夏芸带着人回来,在知府衙门大堂逛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她十分奇怪,就那么会功夫,熊倜去哪了?
“熊倜,你去哪了,给我死出来!”夏芸在公堂上大喊道。
此时,知府和巡抚正好在后院商量如何对付熊倜。属下看到夏芸在公堂上大喊,一时做不了主急忙跑去回报。
巡抚并不知道夏芸是谁,他看着知府。
知府急忙告诉他,知府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知道是跟熊倜一起从京师来的。
巡抚想了想,向公堂走去。
夏芸手上正押着商会会长,看到巡抚向她走来,打量了一下,估计也是一个二品官。
“在下浙江巡抚,姑娘是?”
听到巡抚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夏芸心中正想:怪不得这气势那么逼人。
“我是……”夏芸想说自己是魏忠贤手下的贴身侍卫,可是又停顿了一下,她觉得如果这样说,说不定巡抚会说,魏忠贤只不过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
他这样子绝对不会把魏忠贤放在眼里,更不要说自己了。
她想到这,嘴角微微一笑,心里又想到了另一个人。这个人,他绝对买账。不过,还是先不说,先用魏忠贤压压她。
夏芸毕竟还是从小在官场上混的人。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是魏忠贤手下的贴身侍卫。”
“哼哼,我还以为是谁呢,魏忠贤不过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你是他的贴身侍卫……”巡抚斜眼睛看了夏芸一眼,心想:那就连狗都不如,魏忠贤算个什么东西。
夏芸嘴角微微一笑,她并不好奇巡抚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过,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巡抚一听这话,目光正视夏芸。
夏芸昂着头,瞬间流露出皇家的那种傲气说:“魏忠贤的贴身侍卫是我之前的身份,我还是郑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卫,也不知道这是几品官。此次来扬州,是因为护送福王去洛阳,想趁机来扬州走走。不过,路上遇到不平之事,所以出手管管。”
巡抚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夏芸,说:“你可有凭证?”
夏芸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路的通关牒,又拿着出入皇宫的腰牌在巡抚面前晃悠。
巡抚还没有看清楚,夏芸猛然一下就把东西又收到了怀中。
“巡抚大人,你看清楚了吗?”
巡抚迟疑了一下,心里嘀咕着:就一个魏忠贤,巡抚不足为奇,但是夏芸既然说了她是郑贵妃的手下。虽然,自己的靠山不怕郑贵妃,但是郑贵妃毕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得罪了郑贵妃也不好。还是想看看她想怎么样再说。
巡抚又看了一下商会会长,夏芸的来意自己已经猜出了几分,只是熊倜的事情,他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敢问姑娘带着扬州商会会长到知府衙门来,有何事?”巡抚说话明显客气了很多。
“巡抚大人。”
夏芸两手握在胸前,给巡抚行了个礼,说:“这是你管辖范围的事情,按道理我不应该管,但是都是为了朝廷好,我也就不得不管了。我们偶然知道,扬州商会的会长,盐帮的副帮主,知府大人参与走私私盐,透漏盐税,所以我就带人去把商会会长抓来。”
夏芸再次看了看公堂,依然没有见熊倜的影子。“我走之时,熊倜……噢,皇上钦点的正三品带刀侍卫正审理着盐帮副帮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回来之后就没有看到了。巡抚大人,您可曾看见?”
知府一听夏芸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向巡抚。
巡抚也在迟疑,不知道说什么。虽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也不能告诉夏芸,他把熊倜抓起来了。
“姑娘,我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你说的熊倜,更不知道什么皇上钦点的正三品带刀侍卫。”
知府听到巡抚这样说,连连应和道:“是啊是啊。没有看到他人了。”
知府不应和还好,一应和夏芸顿时就觉得不对劲。她走之前是熊倜在审问,现在怎么知府好好的,熊倜却不见了。
她又看了看巡抚,巡抚怪怪的表情,直觉告诉她,巡抚一定见过熊倜,不然,不会短时间之内把熊倜的名字记得那么好。巡抚这一点,估计查不出什么。
她又看了看知府,看样子要找到问题的根本原因,就要从知府下手。
夏芸那双冰冷的眼睛又射出了寒光,一副盛气凌人的姿势摆在知府衙门,一脸严肃地说:“知府大人,我走的时候,你明明和熊大人在一起,现在你跟我说没有看到他人?这不是荒唐吗?”
“嗯?”知府额头上开始冒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巡抚。
巡抚顿时也瞪了他一下。
知府立即就反应过来,解释道:“噢,是这样的。副帮主后来还说有什么证据,熊大人就押着他一起去取了。”
“嗯?证据,什么证据。”夏芸越听越觉得里面有蹊跷。
巡抚立即补充道:“姑娘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在下命人准备了酒菜,为姑娘接风洗尘,我们边吃边说。”
夏芸一听,就知道巡抚是想转移话题,这饭估计是鸿门宴。不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急忙找到熊倜。
她的眼皮在拼命地跳,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好的直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