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队官兵,陡然冲进了醉仙楼,把全楼都封锁了起来。
……
云中雀出了醉仙楼,七拐八绕地,几乎绕行了半个小城,才在贫民区的一间快倒塌的低矮茅屋前,停下了脚步。
而身后小巷尽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莫不经心地向这边瞟了一眼。
猴子实在想不到,毫无修为的云中雀,居然有这么厉害的警觉性。
躲过官兵搜捕也就罢了,居然还妄想凭着直觉,躲过猴子的追踪。
要不是猴子多了个心眼,在赏出的碎金还有金锭上,做下了印记,还真有可能被这滑溜的小子给溜掉。
猴子一步步走来,隔着远远的距离,就听到了茅屋里,一声紧过一声的咳嗽,好似里边之人,就是个行将死去的肺痨般。
“唉——!还真是个可怜人。大.爷我,还真快看不下去了!”
“吱呀”一声,猴子就推开了破旧的房门,将周遭一切,全看在眼中。
这间低矮破旧的茅屋内,可谓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唯一相对完好的,是半只圆桌,还有一只三条腿的小板凳。
此时,那个“肺痨”少年,正佝偻着背,拼命咳嗽,好似要把心肺都全给咳出来。
“咳咳……这位……咳咳……大.爷,您是不是……咳咳……走错地方了?咳咳……”
少年咳得满脸通红,却还是无比吃力地把话说完。
“咳咳……您……还……还是赶紧离开吧。咳咳……免得受……受我这痨病传……传染……”
可以说,无论是那副病态还是表情,少年都表现得相当到位。
若不是猴子亲眼所见,这小子走进茅屋里;要不是对那金锭上的印记,还有感应,猴子还真有可能会怀疑自己跟错了。
“哦?本大.爷既然敢来,必定不会怕你这小小痨病。别说你是装的,就算真的有,本大.爷也禁受得住!”
猴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云中雀演戏,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咳咳……大……大.爷……咳咳……小的早已病入膏肓,实在不知道……咳咳……大.爷在说什么。咳咳……”
“装,继续装?”
猴子伸手一探,就把少年怀中的金锭,给抓到了手中。
“本大.爷很感兴趣,你这金锭,到底是怎么来的?”
“咳咳……捡……捡的。”
眼见金锭落入猴子手中,那少年的咳嗽,明显有点不自然了。
“既然是捡的,那你何不拿来看病?难道你得的不是肺痨,而是五行缺金?只要把金锭捂在怀里,就可以好转起来?”
“这点钱,够看好在下的病?”
至此,少年不再咳嗽,佝偻的腰,也挺直了起来。
口中自称,自然也就从“小的”换成了“在下”。
如果还不知道眼前陌生的面孔是谁,那还真要堕了他东胜神洲第一名士的名头。
“这点钱,自然是看不了你的病!你的病,在心里,唯有极致强横的猛药,才能医治好!”
呵呵……与天狗不共戴天之仇,自然唯有极致强横的力量,才能做到。
“是吗?在下这里还有点金子,够买大.爷手中的猛药吗?”
云中雀陡然自怀中,掏出了猴子赏赐的金锭,不多不少,加起来好几十两。
这回,换猴子腻歪了。
你妹!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果真报应不爽,来得奇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