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罗跃到空中，发着尖锐刺耳的声音袭向肖钰。

肖钰的血将瓷白的犬牙染得鲜红，她在心里祈祷着能再次唤醒光希的犬魂，突然她感到一阵不属于她自己的心跳声

犬牙发散出刺眼的银光，肖钰看到了镜妖从瑶罗身上的云镜中逃了出来，

“妖怪！你终于现出原形了！”

它浑身发散着暗绿色的污秽之气，身体腐朽呈棕褐色，犹如一具干尸。

而肖钰手里的犬牙已变成一把长剑，剑刃闪着幽幽银光，剑柄围着一圈银白毛发，肖钰还未来得及看清楚，

“趁现在！”

肖钰闪到镜妖身后，挥剑一劈，却砍到了什么

只见瑶罗的脸依旧布满泪痕，她就像一个完美的人偶，在肖钰的剑下尸首分离

【对不起】

肖钰手里的剑也消失了，变回了犬牙，她连忙撤到一边。

“瑶罗为什么”

肖钰不解，瑶罗为何会为镜妖挡剑，甚至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难道她是心甘情愿被控制的吗？

肖钰想起瑶罗刚才说过的话，她似乎将一切罪孽都揽到自己身上，若她知道自己被控制了，为何要袒护这个怪物？竟连自己的城内的百姓都不顾了，若是如此，她过去又为何故作善心

此刻的肖钰有太多的疑问。

瑶罗没了气息，镜妖顿时停下了逃窜的脚步，有些呆滞地回头望着瑶罗的尸首。

肖钰在一旁观察着，她发现镜妖的神情似乎有所改变，肢体也不再呈现诡异的姿态，连身上的污秽之气也在渐渐褪去。

它有些木讷地走向瑶罗，双膝落地，突然就跪倒在她身边，缓缓开口，

【那天也是巳时】

镜妖拿起了瑶罗的云镜，放于自己的面前，呆呆地看了一会后便将云镜缓缓举起。

肖钰愕然，在月光下，云镜破碎了

镜妖抱起瑶罗的头颅放在尸体脖子处，它俯身躺在一旁，用枯枝一般的手抚过瑶罗已没了血色的脸，似是悲伤和不舍。

瑶城起风了，镜妖缓缓闭上了眼，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瑶罗，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肖钰看着它化为了尘土，随风落到了瑶城各地

“石英！”

肖钰马不停蹄地回到中心区，远远就看到了石英正在修理自己的弓箭。

“石英！”

肖钰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石英，

【你干嘛呀~我的弓箭怎么坏了！】

不仅石英，幸存的瑶城百姓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肖钰无法忘记镜妖对着云镜的样子，镜中的它，和瑶罗长得一模一样

“石英瑶罗只有一个吗”

【啊？当然啦。不过她有个双胞胎妹妹，叫瑶加，据说她妹妹因为长得太丑被放逐了，很久以前就死了呢~】

“镜妖就是瑶加吗”

肖钰回忆着瑶罗死前说的那句对不起

她用手指从石英的脸上轻轻划下了些许脂膏，覆于自己手腕处的伤口。

“这是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