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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        落雪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竹子被压弯又弹起,雪落了一

落雪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竹子被压弯又弹起,雪落了一地。

边疆循着婴儿的哭声,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

一瞬便来到人影边,他蹲下身,用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很弱,但还有气。

抓起女人的手腕,静心号脉,一双慈眸里闪过悲悯。

边疆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到处一粒药丸塞入女人口中。

手指翻飞,快出残影,迅速封住女人几个大穴。

“咳……”女人头一歪,咳出一口黑血。他睁开眼睛,只见眼前蹲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

男子手里抱着孩子,大掌拖着孩子背部一丝丝真气,缓缓度渡入孩子瘦小的身体。

“边疆神医。”吉祥试探。

“乡野游医,当不得神医二字。”边疆把孩子放回女子怀里,苍白的婴儿已经有了些许红润,也许是身体的不适得到疏解,孩子也停止了哭闹,这时睁大着双眼,摇晃着小手,啊啊不停。

“神医可还记得城南玉家。咳咳” 吉祥弓着身子,声音嘶哑。

“受人恩惠,怎敢忘?”边疆看着这女子,一脸沉思。

“我受夫人之命,特来讨一诺,先生受玉家之恩,不敢挟恩以报。只求先生看在往日恩情上,尽力救治我家公子。”吉祥拖着虚弱的身子,说罢就跪在边疆面前。

“你家夫人?”边疆心里闪过一个人影。

“夫人闺名玉竹。”边疆把吉祥扶起,拉着她的手就要输送真气。

“不劳先生费心,我既毒已攻心,又何必浪费力气?这是夫人让我交给你的,咳……”地下用尽力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连着孩子一起抱给边疆。

“他叫什么名字?”边疆接过孩子询问。

“他叫明日,欧阳明日。”吉祥抚摸着孩子脸庞的手垂下,眼睛也缓缓闭上。

“明日,竟是如此期盼吗?既然已经遇见我,他会有无数个明日”边疆抱着孩子,对着已经死去的吉祥说,又似乎是在对别人承诺。

边疆展开信,把内容看了个大概,心里面有了思量。

他抱着孩子退了几步,运起内功,往前一推。排山倒海般的内力汹涌而至,霎时间,被掌风扫到的竹子摧折。用掌往上一抬,竹下的土连着积雪瞬间把吉祥覆盖,只余一个土堆。

他用手劈了一截断竹,又不知道这个丫鬟叫什么名字,只立了一个空碑。

“你安心在此长眠,我定尽我所能,照看这个孩子。”说完抱着孩子走了。

欧阳飞鹰回到房,处理了会儿公务,一抹黑影悄然而至。

欧阳飞鹰握着笔头也没抬,听黑影汇报情况,他神色如常,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果然是玉家的女儿,你说逃走了一个?”欧阳飞鹰抬头,看着眼前的黑影。

“禀主上,箭上有毒,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黑影跪在案前,十分肯定的回答。

“此事不宜声张,虎毒尚且不食子,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的骨血。”欧阳飞鹰语气冰凉。

“属下明白!”黑影向欧阳飞鹰作了一揖,七窍流血,哄然倒地。

欧阳飞鹰确认黑影死绝,叫人把他清理了出去。

他自己走到祠堂,对着一个空牌位上了三柱香,盯着袅袅上升的烟,怅然若失。

雪,越下越大。

覆盖了城郊被烧毁的屋子,也掩盖了竹林里的那小土堆,只余半截翠竹屹立不倒。

飞飞在玉佩里,听着妇人的祷告,心里却想到了自己,自己那可笑的一生,她原本以为忘了,在触及到某些时候,这些记忆却又那么清晰,令她心生痛意。

欧阳飞鹰回到房,见架上的玉虎摆件换了个方向,神色一凝。

仔细一看,没人跟着自己,转动摆件,架移开,里面赫然有一道暗门。

他走进去之后,架合上,一切恢复原样。

昏暗的室内点着蜡烛,明明灭灭的光在跳动,一袭黑袍的男子融入暗夜,一动不动。

“月兄,来了,何不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好备下宴席,款待兄长。”欧阳飞鹰说的言辞恳切。

“虎毒不食子,飞鹰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惊胆寒。我又怎敢与你共饮?”黑影转过身来,一张色彩鲜艳的面具隐在黑袍里,诡异又可怖。

“月兄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些。”欧阳飞鹰语气不悦的说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又怎么能包得住火呢?”面具下的声音没有悲喜。

“我肯定不如月兄,竟然容得下自己心爱之人与别人的孩子,收于膝下悉心教导,某佩服,佩服。”欧阳飞鹰说着,向黑衣男子作了两个揖。

“你这等禽兽不如的人,又如何能懂?”

“我是不懂这些,我也不想懂。我只告诉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莫要养虎成患,后面收不了场。”

“我不是你,我既收了玉家家产,自会留玉生一命。倒是你,那可是你岳兄,你竟也半分不留情。”面具下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透着讽刺。

“无毒不丈夫,我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欧阳飞鹰甩袖,转过身去。

“玉玺还没下落?”黑影发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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