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王，我追随你，也有两百年了……”庞高驰早被吓得面无人色，慌乱之下，朝着浑战投去求助的目光。

“你是想说两百年情分，就能和我称兄道弟了？”

“在这世上，有资格成为我兄弟的，没几人，你这种见到异族，就跪下的软骨头，永远不行。”

武疯子目光幽深，话语中带着道音。

一字一句，都如无形的大手，拍在庞高驰身上，让他凄厉惨叫。

待得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庞高驰全身皆碎，消逝在星空中。

“记住。”

“平庸带来的恐惧，那不是过错，可若面对欺凌，连反抗都不敢，还要举刀对同族，那便死不足惜。”

“这种人，我在北斗星系之外，也吃掉了不少。”

武疯神王的声音，在道一星域的每个角落中响起。

道一星域内鸦雀无声，就连生命古星上，神道之下的修者，都是噤若寒蝉。

武疯神王，不是什么善人，对待追随自己两百年的太神，说动手就动手，更何况他们。

“所以。”

“可以留下了吗？”

武疯子突然转身，视线再次落在楚南身上。

“什么？”

在场九十九位太神，全部都呆住了。

武疯神王这么做，竟是为了楚南出气？

再联想到武疯神王公开承认，楚南的修行资源，是他所授，这些太神眼中浮现一丝恭敬。

“武疯子……”

楚南话语喃喃。

自武疯神王出现，他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移开，脑海中浮现了一些片段。

“我叫武疯子。”

“我阿爹阿妈死在异族手中，我甚至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有人告诉我，我是人族十强体质，却错生了时代，那人让我藏起来，一旦被异族发现，可能会酝酿出滔天血案。”

“但我不信，反正我只剩一个人了，若前方混沌，我便疯魔人间，要成为乱古纪元的人族大帝。”

“你是谁，可敢与我一战！”

“别打了，大哥，别打了！”

“你给我等着，等我突破，再来与你一战！”

“不可能，我觉醒了天赋神通，同境一战，怎还会输给你？”

“你……你身边的，是什么人？”

“你自封乱古，要和他们一起打遍诸天，撑起人族？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能不能带上我？”

“乱古，这根狼牙棒，是你采集一头神兽的獠牙让人打造而成的？好，以后这就是我的神器了，就叫‘破杀’，随我们一起打遍诸天！”

“乱古，异族天骄的肉，真的能吃吗？你可别骗我，不然我拿破杀抡死你！”

“乱古，最近围攻我们的异族天骄，越来越多了，不如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吧，总感觉我们将遭遇不详。”

……

这些话语，犹如昨日，在楚南耳畔回荡，让他情绪翻滚。

九百年前。

意气风发的少年，已退去当年的青涩，成长为一代神王了，就这般站在他面前。

“破杀……”楚南的视线，望向武疯神王手中的狼牙棒，口中低喃。

唰！

武疯子的眸子亮起慑人的芒，神王之威席卷了十几万颗生命古星组成的道一星域，让群星都在抖动，所有人都在颤抖，感觉下一刻就要碎体而亡。

杨广和红狐更是惊骇。

随着武疯子成为人族一代神王，那一身狠劲已经退去了许多，只有在对决时才会展现出来。

很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