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带出的八百燕军只有近百士兵仓皇逃跑,其余全部战死,包括毕竟公孙胜。那些逃跑的士兵一路狂奔,目标一致,那就是他们本军的大营,似乎只要回到军营就可以活命,没有一个人回头。如果他们有一个个回头就会发现本来紧追自己的那如狼似虎的赵军已经转身离去,他们后面已经是空荡荡一个个都没有。
乐间本来因为赵军偷袭大营,自己这边的人居然疏忽大意,吃了个小亏,最主要的是刚刚紧急赶制出来的简陋云梯已经全部被烧毁了,他心情很不好,脸色已经发黑了。他恨不得追上逃脱的赵军斩杀当场,消去自己的心头之恨。
不过他知道公孙胜带着数百士兵去追击这些逃脱的赵军之后也就由着公孙胜去追了,就算知道这次带领士兵来偷袭大营赵军的最高将领也是如此,公孙胜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有那个能力,而且逃脱的赵军只有十几个人,几百人去追十几个人已经算是大张旗鼓了,如果公孙胜几百多人都无法拿下十几个赵军,那公孙胜可以一头撞死得了。至于下都城上的士兵会不会趁机出城攻击,他觉得这绝对不可能,下都城上他也看过,基本都是百姓青壮,只要少量的士兵,现在又死了近五百赵军,那下都还能有几个士兵。
那下都城上的青壮百姓会不会出城,那就不用说了,如果那些百姓敢出城,那更是再好不过了,百姓总归是百姓,人在多还是百姓,绝对不是身经百战全副武装的士兵对手,哪怕公孙胜带去的士兵只有八百,到时候击溃出城的百姓青壮,那趁机攻入下都,连云梯都不用打造了。
如果自己再带兵去追,那就是兴师动众了,不仅让公孙胜觉得自己不相信他的那里,而且自己去也没有用,又没有云梯,无法攻城。自己再带兵追出去,还不如让士兵赶紧再次赶制云梯,天亮攻城之用。
乐间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怒火,可他的霉运还没有结束,当他刚回营帐,还没有坐下,就听见士兵说,公孙胜所带来的士兵被近千赵军围攻,这还了得,一股怒气瞬间就爆发了,也不管这些赵军是那里出现的,召集数千兵马直奔出去。
没跑出多远,他就看见近百士兵正在仓皇向他们跑来,乐间定眼一看,瞬间炸了,这近百士兵全是身穿燕军士兵的服装,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那些溃逃的燕军一看到自己的大军在自己前方,顿时一个个露出狂喜之色,连滚带爬的就想冲进赶来的大军里面。
乐间看着冲来的士兵,脸色发黑,二话不说拔出长刀,挥刀砍向从自己身边跑来的士兵的脑袋。那名燕军士兵都没有反应过来,哼都没有哼一声,脑袋就被砍落在地,如同球一般滚落几米远。鲜血还没有喷出就把那没头的尸体一脚踹飞,不让士兵的鲜血飞溅到自己。
无头士兵的尸体被踹飞出去,在空中的时候,鲜血才从脖子断口喷洒出来,把几个跟在后面冲过来的溃兵淋的全身是血。
被鲜血淋满了脸庞,这些士兵才清醒过来,看见乐间那阴沉着脸,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嘴里不断求饶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住嘴,别叫了,没用的东西,居然临阵脱逃,你们将领都管不住你们了吗?公孙胜真是让我越来越失望了,看来是时候惩罚他一下了。。”乐间本来就心情很不好,现在更差了,怒声道,他觉得必要对公孙胜惩罚一番。现在让他越来越让他失望了,先是赵军来偷袭,公孙胜居然你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让赵军把刚刚赶制出来的云梯烧毁。接着带兵追击十几名赵军居然没有成功灭杀,现在和赵军战斗,连逃兵都出现了。
那些溃败的燕军听到将军说要惩罚他们的将领顿时一个个神情真是五花八门,一个个低着头,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乐间也看到了这些士兵那异样的神情,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忙道:“公孙胜怎么了,快说。”
那些士兵哪敢说啊!本来他们逃回来已经是罪责难逃的了,如果说出自己将领此时的状况,哪真的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在跪着的地方挖个坑,把脑袋埋进土里。他们现在只想着保佑将军忽视掉他们,找人问话千万别找到自己。
乐间看见这些人一个个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一脚踹到自己面前的一个士兵狠声道:“快说公孙胜怎么了。”
哪个被踹倒的士兵连忙爬起来,重新跪在地上,吞吞吐吐道:“将领他,他……。”
“他怎么了,快说。”乐间怒道。
那名士兵被乐间那么一吓,说话都麻利了,快速道:“将领他被赵军杀了。”
“什么?公孙胜死了。”乐间脸色的怒意越来越强,虽然他说要惩罚一下公孙胜,但那只是惩罚一下,公孙胜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是很重要的,一直追随自己南征北战,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最信任也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居然被赵军杀了。
哪个士兵瞄了一眼乐间那满脸狰狞的脸庞,心中那是发苦啊自己干嘛好死不死的偏偏跑到将军的面前呢!如果自己离的远点的话,那么将军肯定不会找自己问话,这下子凶多吉少了。
“全军加快速度前进。”乐间高呼,他要亲自去看看,他没有亲眼看到,他绝对不会相信公孙胜就这么死了,绝对不会的。
身后的燕军听到乐间的命令顿时就如同机器的道电力开始运转一般,撒开脚丫子往下都城门跑去,至于那些溃败逃回来的燕军士兵没有得到乐间的命令,也不敢站起来,就一直跪在一边。
“将军,那这些临阵脱逃的士兵怎么办?”吴大出声问道。
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听到吴大的话,一个个心头巨颤,虽然依旧低着头但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依然表露出他们害怕,心里一直祈祷将军把他们当成屁一样把他们放了。
乐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士兵,眼里全是怒气,冷哼一声道:“临阵脱逃的废物,留着干嘛!就地斩首示众,也给其他士兵看看,临阵脱逃的下场。”
那些跪着的士兵一听要斩首示众,顿时吓得连连磕头求饶,额头都磕的头破血流,他们完全不在乎,用自己毕生的力气喊道:“将军,饶命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愿意冲在最前面,上阵杀敌啊!”
有些士兵直接瘫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惊恐,直接被乐间这一句话给吓傻了,乐间的名号在军中可是严厉的狠,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有些不敢这样被杀死,求生的欲望占据了他们脑海,站起来就想逃,可是他们注定是失望的了。
乐间的亲卫一直跟在乐间身后,一听乐间说杀了这些逃兵,立马蜂蛹出来,不管是求饶也好,瘫坐在地也罢,全部被按跪在地上,那些想要逃跑的则是直接被打断双腿,拖到一起。
近百的燕军被排成一排,跪在道路旁边,面对着奔向下都的其他士兵,现在他们想磕头求饶都不行,因为他们被乐间亲卫按住不能动弹,只能嘴里不断发出声音,满脸惊恐求饶声。这近百燕军逃过了默尘的追杀,但却没有能够捡回一条性命。
赶往下都城的燕军一个个路过这些逃兵的时候,一个个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这些都是他们的伙伴啊!有些人前段时间还在一起吹牛打屁呢!可是现在就要被处死了,但是没人敢出声求情,乐间刚杀了一名追随他已久的将领,对他忠心耿耿的将领都被处死了,更何况是普通士兵,如果他们敢说一个字,那么下一刻自己一定会如同这些逃兵一般跪在哪里等死。
近百名燕军逃兵一字排开,足有五十米远,全都在呐喊求饶,让这些些士兵身体都微微颤抖。
乐间理都不再理会这些逃兵的求饶,就这样在那些跪着逃兵面前走过。他每走过一个逃兵他的亲卫就挥刀把那个逃兵的脑袋砍掉,几乎是两步砍一个人,当他过最后一个逃兵的时候,近百燕军逃兵全部被砍掉脑袋,身体依旧保持跪着的姿势,脖子却顶在地面上,鲜血不断从脖子处不要钱的往外喷,把几十米的道路全部染成血红色。
那些赶路的士兵看着这血红的道路,脸色都微微色变,他们在战场上也是见惯生死的,但这都是自己伙伴的鲜血,而且还是自己人杀的,近百个伙伴啊!说杀就杀了,如他们对乐间更加多了一分惧意,不过他们依旧不敢停留,也不敢转个弯饶过血路,只能咬着牙,踏着血路,整齐的外下都城门的方向跑去。
那近百颗头颅,很多都滚在了道路上,那些士兵也不敢闪躲,一如既往保持队形和步伐,只能尽量不要抬高脚,避免踩到这些头颅上,那近百颗头颅直接被踢来踢去,脸色的眼睛都被踢掉了,脸皮都被磨破不成人样了。
乐间没有去看一眼背后的惨状,他要尽快赶往下都城外,看看公孙胜到底怎么样了,如果可以,他要消灭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