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质疑声从大厅后方传来,众多武者齐齐望去,沿途武者纷纷侧身避让,以示不是自己。
只见,最后一排案桌上坐着一人,脸上还有些不屑,见众人看来,目光也不闪躲。明显就是此人无疑。看其模样,乃是一位散修。
此人年不过三旬,身材适中,一袭白衣颇为骚包。脸庞白皙,棱角分明,眼眸深邃,双眉浓密,睫毛细长,鼻梁高挺,生得倒是俊美。
俊秀的脸上没有丝毫红晕,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这,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表现。
只是脸上的不屑,眼中的轻蔑,不仅将将这份俊美破坏得荡然无存。竟还有种嚣张的感觉。
众多武者看到此人,武神天自是瞥到了。而且还想到了很多,眼中精光闪烁,里面的玩味稍纵即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正眼看向白衣男,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不服。只有淡然的微笑,如同了尘大师那般真挚。朝其挥挥手,话音飘了过去:“呵呵,这位兄台何出此言呐?如果对拍品有疑问尽可悉数道来,武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听到问话,白子男轻哼一声。对看过来目光置若罔闻,转眼四处打量着拍卖大厅:“看这四周模样,此处拍卖大厅这般简陋,完全就是临时起意吧?岂能有什么好宝贝?”
“哦?照兄台这般说来,炼器原材,各种丹药都入不得法眼了?!”武神天眉毛微微上扬。
“你哪只耳朵听我说此话了?”白衣男斜眼看向武神天。不屑地撇撇嘴:“之前那些拍品倒是尚可。当然,除了那几种不入流的丹药。”
指着托盘上的酒坛:“诺,还有这什么佛脂,效果竟是如养神丹那般垃圾,算是什么压轴?”
“原来兄台的意思是佛脂不应该被称为武某压轴拍品。”听到这话,武神天依旧脸露淡笑。
白衣男面无表情:“不错,你都说佛脂效果如同养神丹那般。这品质实在是有些差劲。”
“兄台,武某话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佛脂最大的作用我还没说出口。”武神天冲其遥遥拱手。
眼睛来回扫视众人,话音响彻一、二楼大厅:“诸位,来此拍卖,无论是谁,疑惑之处自是可以询问武某。但若有一句假话,或者是所言与拍品悬殊太大,尽可找拍卖行算账。
武某就居住于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次确实是拍卖行考虑欠妥,血丹,血珍珠,炼器原材,还有这佛脂,皆是诸位不熟悉之物。往后定当宣传告知各位,还请多多包涵。”说完,朝在场武者欠了欠身,以示歉意。
“阿弥陀佛,老板言重了。我等皆是武者,眼光还是有的。”了尘大师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云真道长手中拂尘甩动,那也是不比和尚慢:“无量天尊。武供奉不必这般,我等眼睛还没瞎。哼!”末了,还朝着白衣男一声冷哼。
老友说完,木玄林也是嚷嚷接茬:“老刘说的不错,武者眼光毒辣不说,感知还异常敏锐。要是连物品好坏都不知道,那干脆叫二百五算了。”遥遥看向白衣男,目中有鄙夷。
“不错,正是如此…”顿时大厅里响起一阵附和声。
“哼!有眼无珠。”末尾坐着的白衣男看着这一切,脸上更为不屑,只是话音微不可闻。
“呵呵,多谢诸位。”武神天双手朝前压了压。众多武者看到,皆是会意。待大厅安静。
来回扫视前方:“诸位,武某刚才就说过,谁都可以问询。毕竟佛脂极少现世,有人对其抱有怀疑那也是谁情有可原。既如此,拍卖行理应说个明了,不知这位兄台意下如何?”说到最后,视线落在白衣男的身上。
厅中数百武者那也是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哼!”白衣男迎着数百道目光那也是不惧,冷哼一声。不过,也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还有拍卖师的话无可辩驳。脸上的不屑收敛,朝武神天拱拱手:“既如此,那还请先生道来。”说这话时,语气冰冷却却也是软了不少。
“那好。”武神天朝其拱手。转眼看向众人:“诸位请坐,武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嘛!关于这佛脂,武某知道一二不假,终究也是个门外汉。在长有人知道的更为详细。”
说到这,视线落在了尘和尚身上:“了尘大师,佛脂乃是出自佛门。你贵为佛门大师,肯定对佛脂知之甚详,那就劳烦大师给大家讲解一二,武某就不在高僧面前诵经念佛显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