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关隘修建的这么牢固吗?一个团连续进攻了一个礼拜还没有拿下来?还有炮兵营助攻也不管?”赵雪球等的实在不耐烦了,亲自赶到了野猪林外围,找袁人龙、林三几个开会。
“是啊,修建的特别牢固,炮弹打上去都只能钉出一个鸡蛋大小的浅坑。”袁人龙略带着些尴尬的答道,毕竟他可是赵雪球的副手,一周下来除了损失竟然没有半点收获,多少也有些脸上挂不住。“这该死的陈龙,还把周边的地形都休整过了。俺记得原本是有几条猎人小道可以翻山的,现在居然被他们全凿成了断崖了,根本就没法攀登。”
“那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确认,野猪林这边俺们是没法通过了?”赵雪球多少有些不高兴,劳民伤财的调集了一个旅的军队,还把炮兵营也运过来了,现在你倒是跟俺说走不通?!事前的作战计划是怎么定的嘛!
“实在是这关隘修建的太坚固了,而且防守的地形太有利,再多的部队也上不去。只能一个连队一个连队的往上添油,很难形成攻击压力......所以——”袁人龙还是很理性的,指着参谋绘制的野猪林关隘草图,很是无奈地说道。
“是的,光秃秃的山道无遮无掩的,部队打的很苦啊!”死伤的都是林三第一旅的部队,他忍不住插话道。心里满是希望赵雪球能改变主意。
“既然这样的话,俺们死盯在这边也没有意思。”赵雪球眼光转到大幅的军用地图上,游移着查看着周边的地形。进出中王山根据地一共有五条道路,北面的黑风口和独门坎根本就不用看。东面的鲁庄、陈家岗子那边守卫的更加严密,且有济水河和新修的水阻挡,根本就展开不了兵马。眼前的野猪林也让人一筹莫展的话,那现在就剩下垣曲通栗山的一条道了。不过,要想走那边也不容易,毕竟垣曲是松本旅团部的驻地,驻扎了不少的鬼子和伪军,变相的算是替栗山做了一道防线了。再说栗山那边肯定也不会大开着山道的,起码在猫耳山和中条河一线都有防御工事。
“没想到啊,短短这么几年时间,居然让陈龙这个鳖孙把山里修成了铁桶一般了啊!”赵雪球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里面既有羡慕也有不甘:他们这几年苦苦支撑才整了个贫瘠的困龙峪落脚,实在是没有发展壮大的潜力。这样想着,他可是更加的眼馋中王山的地盘了,尤其是日进斗金的栗山,听说都发展成了好几万人的大城市了!
“师座,俺们现在已经和中王山独立师撕破了面皮了。真要想打进去,恐怕兵力少了根本就不行啊。再者,打仗可是要有强大的后勤支援才行的,光靠这些个山道,困难哪!”袁人龙旁敲侧击地劝告着赵雪球,本来攻打野猪林就做的是偷袭的预案,现在一击不中,其实已经失去了战术意义,即便是拿下了这道关隘,也是于事无补的,毕竟好几千大军的枪炮子弹、吃喝拉撒光靠这道山道可够呛!况且还要考虑到独立师的攻击呢,人家绝不会让对方舒舒服服地把给养运进来的。
“嗯,这个陈龙确实是鬼,悄没声息的就弄了个安乐窝,抗不抗日的不说,先把自己弄的肥肥的了啊!”赵雪球再一次感叹一声,“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暂时先停止进攻吧!最近上峰也有命令,共党在新闻报纸上四处喊冤,央求各界压迫中.央,连英美友邦都开始关注了,恐怕会有新的指令下来。俺们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白瞎了这一趟了!”
赵雪球身为高层,消息自然多些。最近几天参谋总部的刘处长和军政部的黄处长都唉声叹气的,看来政府会迫于社会的压力,解除对共党军队、根据地的行动。毕竟现在还是抗战第一,没打败日本***之前,社会各界、包括英美友邦也不会同意中国打内战的。常凯申不理会各界的呼声,英美大金主的警告却不敢忽视的。所以很可能风向就要变。
“啊?那咱这亏不是白吃了嘛!”袁人龙和林三对视一眼,都撇了撇嘴没敢多嘴。什么友邦关注,就是人家需要咱拉扯住小鬼子呢,一旦打起了内战,最高兴的恐怕就是日本鬼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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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注意安全,加强警戒!”好几处山崖上,都在秘密地下降着士兵,灰布军装的干部们神色紧张,一再叮嘱着滑绳的战士们。
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既然赵雪球的部队都连续七天做无用功了,相信他们也疲乏到家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谭思虎早在十天前就已经到了野猪林镇,设立了南线指挥所,统筹指挥应对国.民党顽固派的进攻。这不,无巧不巧的,正好挑了个赵雪球前来视察的日子打反攻,还真是碰巧了!
第四团三个营分作左中右三路偷降到山外,向心打击山前驻扎的顽固派。跟随上来的第三团一营负责接替守卫野猪林哨卡,三团二营作为总预备队。
尽管是从山上往下降落,难度相对要小的多。可即便是这样,也足足折腾了一个上午才完成了降落,粗粗做好了出击准备。
“预备,放!”关门早已悄悄打开,关门前一字排开六门九二步兵炮,六门150重迫击炮,对准了山下的敌军营地就是一通猛轰。这些加急从总部调集过来的炮兵,才不过刚刚测量标注了射击诸元,就投入了炮击。
“杀啊——,哒哒哒,哒哒哒,吧勾,吧勾——”炮击不过二十分钟,三路潜伏的战士就开始了攻击。沿着山道,顺着缓坡,一队队的八路军战士如猛虎下山一般,冲杀了下去。
“他娘的,咋还就杀出来了?!来人,给老子顶住,顶住!组织反击,把山里的土包子打回去!”袁人龙做梦也没有想到敌人胆敢反击出来,这边才刚刚给师座斟上接风酒呢,咋就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老袁,你们这是打的什么仗噢,看看四散逃跑的、丢盔弃甲的、跪地投降的,成何体统嘛!”赵雪球顿下酒碗,颇为恼怒的一把抓过一个奔逃的军官吼道。“你——,他娘的,身为少校带头逃跑,害不害臊?给老子拿上枪,组织队伍反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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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师座饶命啊!”这个被抓住的倒霉蛋,哭丧着脸到,“敌人的大部队冲下山来了,已经......挡不住了呀!师座,您听听,到处都是喊杀声,再不走真来不及了呀!”
“是呀,师座,君子布里危墙之下。您要是有个好歹的,俺们万死难辞其咎啊!”林三也努力规劝着,情真意切的样子。
“警卫营,马上护送师座离开。俺来断后!”袁人龙马上做主命令道。看着警卫营护送着马上的赵雪球走远,才长出了一口气:“老林啊,事不宜迟,俺们也抓点紧,撤吧!”
“可不是嘛,他这尊大神不走,俺们不好动啊!”林三苦笑了一声,摊了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