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

陈封说着，挥手用法力将程涛给扶了起来。

他多少能理解程涛此刻的心情，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才将重要之人找回，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你妹妹的事情，城隍爷也是相当重视，因为你妹妹的能力其实十分特殊，若是能将她救回，城隍爷有意将她收为手下。”

听到陈封这么一说，程涛的脸上当即泛起一阵期望。

自己的妹妹被城隍爷看中，那不就表示城隍爷救人的可能很高了？而现在，除了城隍爷，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够救自己妹妹的。

“另外……城隍爷其实已经找到了救你妹妹的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存在一定风险，连城隍爷都不敢保证一定成功。并且，一旦失败会变成怎样的情况，城隍爷也一样不清楚。”

崔钰并没有说过无常令使用失败会是什么结果，但程颖的情况，正常失败情况，明显是不能套用在她身上，不足以作为参考。

所以，一旦失败，程颖会是怎样，无从确定。

是直接魂飞魄散？还是没能成为无常鬼神，却能保下一命？亦或者是别的可能……

“陈先生，那成功的几率大吗？”程涛神情复杂地

问道。

“不清楚。”

陈封摇头，没有选择掩饰，“你妹妹的情况十分特殊，城隍爷的办法，也只是理论上能将她救回来，至于成功与否，或许只能交由老天爷去定夺。”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城隍爷才让我来找你，询问你的意见。毕竟，你妹妹还处于沉睡状态，我们没法与她沟通，而你作为兄长，有权利为她做出决定。”

得不到程颖本人的决定，那么至少可以得到她哥哥程涛的决定。

兄妹之情，血溶于水，程涛的选择，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看作是程颖的选择……

听完了陈封说的，程涛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脸上纠结之色，可谓显而易见。

他的双手，握拳、松开、再握拳，时不时张嘴，却又发不出声音，重新闭上。

看得出，此时的程涛相当纠结，事关自己妹妹魂魄，会有这样表现，完全正常。但……不管他有什么表现，终究需要作出选择。而程涛的选择，并未耽误太久。

“陈先生，请您帮我转告城隍爷，只要能救回我妹妹，不管是什么办法，不管存在多少风险，我都能承担！请城隍爷尽管去做就行！”

程涛一脸正色说出这话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话传递给城隍爷的。”陈封满意点头。

正准备起身，程涛又是开口，“陈先生，还请稍等下。对于我妹妹的事情，我能不能有个请求？”

请求？

陈封看向程涛，“有什么请求，你说，我会一并跟城隍爷说，尽量争取让他同意。”

说是尽量争取，其实只要不是不合理请求，陈封是不会拒绝程涛的。

“城隍爷救我妹妹的时候，我希望能在一旁陪同。”程涛神情认真。

旁观吗？

作为哥哥，旁观自己妹妹被救治的过程，这样的请求可以说是相当合理。

“我知道了，我会跟城隍爷说的，相信他不会拒绝你这个要求的。”

陈封点头应下，实则心里就没想过拒绝程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