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李主任,要去见一见那民调局的人。
我先收拾了一阵办公室,然后给盗门草上飞打电话,我询问草上飞,最近阴行的局势,到底如何了?
草上飞说局势还在恶劣发展中。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最新消息,我让草上飞继续盯着,然后挂了电话,继续坐在店里接单子,等着客人上门。
到下午的时候,鬼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喂!水子!”鬼爷的情绪似乎不是很高。
我笑着问鬼爷:怎么了?这几天,海南待得不是很安心啊?
鬼爷说不是,他说最近这些年,他的事一直都很多,有时候啊,管阴行的事管得焦头烂额的,也想着出来放松放松来着……但是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
我说你现在不就是机会么?专门安排你休假,这还不好啊?
鬼爷摇了摇头,说道:心里总有些不安心嘛!
我笑着告诉鬼爷,说这不安心正常,长期忙,忽然闲下来了,自然就不安心了。
鬼爷语气变得不太高兴,说他在海南,手机给给陈雨昊没收了,网也不让上,这个电话,还是他请示了陈雨昊,才打过来的,他说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囚禁起来了,他都怀疑,他是不是被我给软禁了。
我说不至于,我怎么会囚禁你鬼爷呢?我只是不想让闽南这边的事,耽误你的心态。
“我有什么心态好被耽误的?”鬼爷问我。
我没有直接说,我就跟鬼爷:鬼爷,放心,再过几天,你肯定要回闽南的,我现在是保护你。
“行吧!”鬼爷有些沮丧,他跟我空落落的聊了几句闲话,就挂了电话。
我看,鬼爷现在是思想开小差了——他怕我要对付他。
其实鬼爷这也是多想,我对付谁,也不会对付他的。
闽南的这边的局势,越来越像我想的样子发展
了,我估计,用不了三四天,这阴行的人,得大面积的来找我了。
我收了和鬼爷的电话,继续等着客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几波生意,也挺好的。
还别说,快到我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一个看上去挺有腔调的女人找到了我。
这女人穿了一块齐膝的羽绒服,面相姣好,但年纪大了,脸上总还是带着一些时间刻下的浅浅纹路。
她问我:请问,这儿有没有一位叫于水的先生?
我看向了女人,说道:我就是啊,你找我……做什么?
我看着女人,一看就是比较主流的人士,这样的人,很少会找我来纹身的。
多半是来找我做阴阳绣的吧?
我心里还挺高兴呢,寻思着又有一大笔劳务费进账了。
女人对我说:我是想找你纹身的?
“纹身?”我问女人。
女人自我介绍,说她叫于庆秋,是一个报社的老编辑,最近孙子忽然死亡了,给她造成的压抑很大,她很悲伤。
她想把孙子“糯糯”的照片,纹在身上。
我点了点头,询问于庆秋:于姐,你带照片了吗?
于庆秋说带了,接着,她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
照片是“糯糯”生命最后关头的照片。
一个四岁多的小男孩,很可爱,肉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