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瞪大了眼睛看着篮山,感觉眼前的他似乎有些陌生,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不过,黄袍人实在太过分,李铁虎夫妇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们居然越来越得意,这让小凤也愤恨不已。
黄袍人进入屋中,搬了张桌子出来,然后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来,桶不落地,取出一碗水来,虽然不算是正宗的无根水,也算一种替代之物。
篮山见那人开始准备除蛊毒的材料,动手封了这个黄袍人的穴道,止住他手臂的血不再流淌,不过,一步不离的站在那人的身边,生怕另外一人耍花招。他们施蛊毒的手法奇快,很难被人发现,不得不防。
那人将碗放在桌子上面,取出一张纸符,纸符上面用朱砂写红字,篮山一个也不认识,他将那纸符放在碗中,侵透之后,拿出一把刀,在左手中指上刺出精血,向碗中滴了数十滴。同时他的口中叽里呱啦不停的说着话,篮山一句也听不懂,类似咒语之类的东西,显得很是神秘。
这时,他的衣袖中有东西在不停的蠕动,不一会儿,一只肥大的蜈蚣爬了出来,蜈蚣长约数十公分,一排细腿密密麻麻排列两侧,显得有些瘆人,蜈蚣细长的腿如船桨一般,依次向前划动,顺着他的手指向碗中爬去。
蜈蚣到了碗中,便开始拼命吸允,被血染红了的水,也慢慢变淡了起来,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碗中的血色完全消失,又重新变成了一碗清水。那条蜈蚣此时却红的发亮,如同透明的一般。
黄袍人一伸手,那条蜈蚣一跃而起,向他的手掌心爬去,蜈蚣爬到他的手掌心,便慵懒的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黄袍人的衣袖中,又钻出了一样东西,黑色的信子,带着一股腥味,让人看到就有一丝惧怕。
蛇不断的向前爬,篮山这才看清楚,蛇身黑环和白环相间,这是一条巨毒的银环蛇,银环蛇爬到他的手掌心,毫不犹豫,一张嘴便将那条蜈蚣吞了下去。奇怪的是,那蜈蚣挣扎也不挣扎一下。
蛇吞蜈蚣,顿时让两人感觉十分恶心,只是太过神秘,超出了他们所有的想象和的见闻,都不说话,耐心地看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银环蛇吞完蜈蚣,在他的手心停留了片刻,向前爬去,直爬到碗边,一滴淡红的**,从它的口中,滴落在碗中。
篮山猜测这应该是一滴毒液,感觉又不太像,毒液应该是黄色,不应该呈现出红色,这点令他实在费解。
银环蛇又慢慢地退回到了他的衣袖中,消失不见。在此期间那人口中的咒语从未间断过。
那人端起碗,将纸符捞了出来,奇怪的是纸符上的字,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见。
谭青玉早先痛得已经昏迷,那人口中的咒语,轻轻念起,她继而转醒,只是感觉意识并不清晰,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好像身体完全不是被她控制,她坐起身来,黄袍人将那碗水,端到她的面前,她端起碗来,将水喝个干净,将碗丢在一旁,又倒了下去。
黄袍人站起身来,退向一旁道:“蛊毒已经除,需要等上一柱香的功夫。”
果然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谭青玉爬起身子,强烈呕吐个不停。她的反应非常剧烈,像是要将整个胃都给吐出来,篮山和小凤既感觉心疼,又十分不忍。小凤想过去帮她拍一下背,让她好受一点,黄袍人立马制止了她。
过了片刻,她终于吐了出来,篮山和小凤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有些不忍直视,她吐出来的,竟然是一团白乎乎的虫子,在不停的蠕动,不过,那些白虫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死掉了。她的体内竟然有这么大一堆虫子,难怪会痛的死去活来,简直恐怖。
她吐出这堆虫子,又吐了几口鲜血,顿时清醒了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李铁虎,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开始轻泣。
篮山看了黄袍人一眼,黄袍人立马会意,开始取水,如法炮制,李铁虎也很快醒来,他被种蛊时间不长,吐出的蛊虫也很少。
夫妻两人的蛊毒都被解除,悲喜交加,相拥痛哭个不停。
黄袍人解完毒,看着篮山道:“这下你可以放了我们吧!”
篮山道:“放你们当然可以,只是有一件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李大哥已经多还了你们一百株石斛之多,你们还不满意,你们是不是想让他给你们终生为奴?”他有些激愤地道。
黄袍人泄气道:“你只要肯放了我们,从此我们再也不找他的麻烦,这是欠条,还给你们。”他将一张纸递给篮山,李铁虎见状,连忙抢了过去。
黄袍人见李铁虎抢来,面色一顿,刚想撤回来,已被李铁虎抓住,“啪”一条壮硕的白虫掉了下来,李铁虎一脚踩去,那虫被他踩的稀巴烂,怒道:“还想害人。”李铁虎刚被解了蛊毒,体内还有残余的有令蛊虫厌恶的味道,所以不敢再侵食他。若是篮山来接那张纸,怕是又会中了他们的招。
黄袍人见事情败露,拔腿想跑,很快便夺门而出。不过,片刻他又倒飞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怎么可能快得过篮山,篮山怕被他暗算,一脚踢出,一脚将他踢了回来。篮山道:“畜生还想害人,看我结果了你们的性命。”那人闻言,翻身从地上起来,跪下乞求道:“大侠,求求你不要杀了我们,我们只是听从命令而已。”
“听从命令。”篮山一阵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