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楼大厅,随着我说的话,顿时陷入到了尴尬的安静中。
陈断言还好一点,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叶庆国此刻,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起来,他没想到,我会实话实说。
赵岸然也愣住了,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的话。
大约三秒钟的时间,赵岸然的脸上顿时阴沉下来,猛的拍案而起!
“叶庆国,你什么意思!?”
他本来身负重伤,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托着这样的身体来帮助叶家,可到头来,自己竟然被骗的体无完肤。
他胸前的伤势,也因为刚刚的拍案而起导致了撕裂,能够清晰的看到衣襟渗出了血液。
叶庆国被赵安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猛的后退了两步。
“赵大师……这……”
“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您也是有女儿的人,难道您就不想让自己女儿未来的生活,更幸福,更美好!?”
赵岸然脸色相当阴郁,他气的浑身发抖,目光中带着怒火,恶狠狠的瞪着叶庆国,如同一把刀子。
“为了女儿的幸福!?没有我师父,你现在还是个给人开车的落魄司机。”
“没有我师父,你叶家岂会有现在的家境!?叶庆国,你好一手过河拆桥!”
“你可知道,你
可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师父给你的莫大机缘!?”
他的话,让叶庆国支支吾吾一句话说不出来,或者说,他不敢反驳。
但是一旁的陈断言却挡在了叶庆国身前,他的表情淡若止水。
“赵先生,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当初李饮酒虽与叶总定下了婚约,但也只是定下了婚约而已,何曾有过机缘!?”
“呵呵,如果这话出自李五门之后,或许我们只会一笑而过,毕竟他年轻不懂事,但出自你的口中,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赵岸然还准备说什么,被我制止了,现在叶庆国只信陈断言,再多说无益。
“赵叔,该说的,我早已经说过,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我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反正早已经习惯了叶家的做法。
如果不是为了活命,如果不是为了村子人的姓名,叶家的死活我根本就不会去管。
赵岸然的脸色被气的通红,浑身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几秒钟之后,他怒视着叶庆国,从喉咙间挤出了一句话:“叶庆国,你破了酒爷的规矩,犯了大忌,我劝你及时醒悟。”
而还不等叶庆国接话,一旁陈断言立刻冷笑一声:“呵呵,赵先生,李饮酒可代表不了
规矩,不要妄图蛊惑人心。”
赵岸然听着他的话,那叫一个气,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不是身负重伤,今天绝对要把陈断言的牙给打掉。
他带着愤怒,在我的搀扶下走到了法坛前,用尽了力气,直接将法坛掀翻,连之前设好的禁锢之法,也直接破坏。
“五门,我们走。”
“从今往后,让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自生自灭。”
说着,赵岸然气愤的拉着我的手就走。
“赵大师……”
叶庆国急忙上前一步,面如死灰,想要喊住赵岸然。
毕竟他家出现的那个邪祟,还没有被解决,如果赵岸然走了,谁来解决!?
更何况,这深更半夜,也不好找人,所以他还想留住赵岸然。
不过一旁陈断言却冷笑一声,拦住了叶庆国:“叶总,我早就说过,找他不靠谱,他走任他走。”
“我去请那位出山,只要那位肯出手相助,再恶的邪祟也不敢造次。”
听到陈断言有办法解决,叶庆国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兴奋,然后急忙附和:“如此甚好,多谢陈先生,不然我还要舍下脸皮求一些毫不相干的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