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精准无误,这一板砖直接砸在了欧阳裕丰的脸上。
毕竟天黑,只有房子里面投射出来的光亮,才能勉强看清楚人的轮廓,所以欧阳裕丰根本来不及闪躲。
硬是被我拍了一个踉跄,鼻孔以及牙龈上流出了鲜血,如果不是他身后有着门板抵住了他的身体,怕是这一下直接能给他拍倒。
不过这一板砖,并没有让他停止自己的行为,他不禁口中念着的东西加快了语速,竟然又从怀中取出了一撮头发,扔进了古盅里。
我心中大叫不好,那撮头发很短,很容易就联想到是我的头发。
“找死!”
我怒吼一声,扬起板砖就准备再次砸下去,我绝对不能让他的降术完成,必须打断他。
可还不等我这板砖砸下去,就看到欧阳裕丰的嘴角已然扬了起来,并且他口中念叨着的东西,也停止了下来。
同时,他对我扬起的板砖不管不问,直接将古盅朝着我就扔了过来!
我心中一寒,果断收起姿势,快速向一边闪躲,那古盅擦着我的衣角掉落地上,摔的粉碎。
而那只蠕动的蛊虫,已经隐没在了黑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脸色一寒,冷汗已经在额头出现。
欧阳裕丰这个老不死的,宁可被
我砸上一板砖也要把蛊虫扔到我的身上,显然这蛊虫不简单。
不过索性被我堪堪躲开,我牙关一咬,板砖脱手而出!
‘嗖……啪……’
直接在砸在了他的面门,这一下,就算是后门板抵住他的身体,他与被砸的瘫坐在地,只是他嘴角那诡异的笑容,却始终没有散去。
他瘫坐在地上,咧着满是血水的嘴巴,声音非常低沉,但却带着嘲讽:“李五门,叶家岂是你这种下贱的人能够染指的!?”
“你已经中我的降头,你就等着化为一摊浓水吧!这辈子,你都无法和雅馨在一起!”
“她只能嫁给陈生,只有陈生,才是她最后的归宿。”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近似疯狂,如同一个疯子一样,低声嘶吼。
我眯起双眼,我和叶雅馨成婚,和他有什么关系!?还扬言说她只能嫁给陈生。
我现在对陈断言倒是真的刮目相看了,竟然能把一个降头师洗脑成这样。
“呵呵,我只是一介麻衣,不懂你这些歪门邪道,所以只能按照我爷爷的方法,来破了这降术。”
说着,我将那皱巴巴的婴儿皮囊平铺在了地上,同时从背包中取出香炉、清香以及白蜡一些物品。
欧阳裕丰凶狠的眼眸中,似乎
出现了一抹奇怪,他低声问道:“你爷爷的方法!?”
我笑了一下,用符箓将清香点,并且插入香炉,才淡淡开口:“治病,要除根。”
说完,我席地而坐,右手持朱砂毛笔,轻点皮囊左眼眶,左手持雄黄笔,轻点皮囊右鼻孔。
“二景飞缠,朱黄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沉泯……”
与此同时,我的口中念出一道法咒,越念越快,到了最后已经令人无法听懂。
两笔随之放于皮囊两侧,右手实质捻在左眼眶下,左手食指捻在右鼻孔下……
我的动作有些诡异,连同法咒也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一旁黄城已经吓的瑟瑟发抖,不敢向我靠近,因为他看到,那原本皱皱巴巴的皮囊,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膨胀。
并且它的右鼻孔,陡然呼出一道黑色煞气,左眼也随之睁开。
就连欧阳裕丰的眼中,也充满了震撼,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小鬼,会被我唤醒!
‘嘤嘤嘤……’
悄然,一道诡异的婴儿哭啼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