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就躺在床上,床很大,因此也越发显得阿康瘦小。
阿康虽然瘦,但是手长脚长,给人的感觉皮下全是骨头一样。
他显得很不安分,即使处于昏睡中,也是如此。
我在阿康的身后停了下来。
阿康的父母见我的注意力在阿康的后脑勺上,问道:“魏大师,阿康头顶的三个发旋,有什么说法吗?”
有什么说法:一旋楞,二旋横,三旋捣蛋不要命!我沉吟着问道:“你们的孩子是不是很调皮?”
阿康的母亲陪笑道:“是,是有一点!”
我一脸严肃地问道:“是有一点还是很多点……”
阿康的父母对视一眼,苦笑道:“阿康这孩子,是很调皮,几乎每个星期,我们就要被叫去学校一趟,闹到家里来的,就更不计其数了!”
“不瞒你说啊,自从阿康出事之后,我和他妈的麻烦,倒是少很多了!”
“但是没办法啊!”阿康的父母大倒苦水道:“男孩子嘛,总是要调皮一些,我听人说,小孩子小时候越调皮,长大就越有出息,我们虽然累一点,便既然为人父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阿康的父亲说这些的时候,面上虽然责怪,骨子里
看着还挺自豪的,阿康的母亲看来也是这么想的。
我点点头,问听风道:“听风妹子,你接这件事情收费多少?”
听风有些尴尬地道:“五千!”
“太少了!”我道。
“咳咳咳,魏哥哥那你觉得……”听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十分配合地问我。
“再乘以一百,五十万吧!”我道。
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出道之初的窘迫模样,对金钱看得很淡了,更看重的是缘,如果重逢听风是缘的话,那阿康父母刚刚那番话,已经将我们之间的缘灭了。
既然已经没了缘,那就只剩下谈钱了。
“怎么……这么贵啊……”阿康的母亲结结巴巴地问。
我起身道:“听风妹子,我们走!”
听风微微一楞,很显然,我的所做所为与茅山的教义相违背,但她还是答应了,跟着我往外走。
“等一等,等一等!”阿康的父亲拦下我们道:“凡事好商量嘛!魏大师,你收费那么贵,也总得让我们看到你的真实本事吧!”
我笑了:“一分钱一分货嘛,这是自然的!”
“取火来!”我道。
“火?”听风压低了声音问道:“取火做什么?”
我神秘一笑道:“你猜……”
“我猜不出来!”听风二脸好奇。
“火火火,我马上去拿!”阿康的母亲匆匆地跑上厨房,拿来打火机和蜡烛:“魏大师,你看这样可以么?”
“可以!”我接过打火机,点了蜡烛。
我将蜡烛移到了阿康的头顶,又沿着头顶缓缓下移,越过五官,移到了水厄宫的位置不动,笑问听风:“看出什么来了吗?”
“水厄,水厄……以火克水,难道有水鬼?”
我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