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篝火点后,那种热闹喜庆的气氛就出来了……
陆鸣知道这是高山村留守的几位老人想用特殊的方式,来结束在这里度过了几代人的故居,这种乡愁实在不能用语言表达。
山脚距离山顶,直线距离不过几公里。
可是以后这里再也不是自己的家了,如果有一天嘎猛等人想回来看看,身份都从原住民变成了游客,这种感觉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陆鸣似乎理解了很多。
相机开启夜间模式,他尽可能留下众人的表情,一刹那捕捉到的真情流露,是没法替代的!
人老心不老,少数民族的老人们似乎充满了更多的活力,年逾七旬的嘎猛爷爷腰间栓一个绳索,就可以从悬崖上攀爬,还可以将嘎娃子解救出来,就足以证明老人不仅仅是体力好,更是一种老当益壮的精神。
陆鸣感觉和这些老人在一起,没有那种风烛残年的压迫,取而代之的反倒是精神健硕,让陆鸣明白了年龄不是问题,心态决定一切!
陆鸣此刻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中午回来后,陆鸣把上午从嘎娃跌落之后的情况做了一个小小的记录,还发给了正在路上的林清。
林清在傍晚时候,已经从省城到了所属的县城,明天上午大概九、十点钟就会到了山脚下的入口,陆鸣需要一大早出发在山脚下等待林清,然后把她接回到高山村。
晚宴开始的时候,嘎猛先是传达了镇政府的指示,大概…也就是最多三、四天的样子,镇政府协同开发商前来做最后的规划确定,到时候,这里留守的最后几户人家必须搬离。
山脚下的新小区建设的很漂亮,可是这些老人总觉得有一些儿失落之感,具体是什么,或许只有本人才能感受得到
。
此时的陆鸣感同身受,他没想到这次他的收获满满,让他变得前所未有的充实,陆鸣很是庆幸自己,这次来到西南之地,来到大山之中的高山村,他觉得自己是来对了。
晚宴一直进行到了凌晨时分,嘎猛爷爷拿出了十几坛子米酒,陆鸣估摸着每坛子最少5斤左右,按嘎猛的意思,以后即使再釀米酒,也喝不出这种滋味了!
所以这十几口老老少少,只有陆鸣和嘎猛两个年轻一些,其他人基本上都属于65岁以上的老人,无论男女都能喝点,按大家的说法不醉不归,要喝个痛快,大不了席地而睡。
陆鸣喝得有些晕晕乎乎,米酒最主要的是喝多了头不痛,虽然晕但是不难受,他恍惚间抬起头,二楼有一个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或许是陆鸣眼花,又或许是红衣女子在给陆鸣提示,我还会来找你或许你也可以来找我,陆鸣看着喜笑颜开的嘎猛爷爷,他按耐住了问问题的冲动。
毕竟…老人希望最后一次的聚会,留下更多的美好回忆,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刨根问底的问问题,有什么事明天清醒了再说。
陆鸣下午把自己梦境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告诉了林清,他觉得应该给林清分享这件奇遇,林清对此也非常感兴趣。
对一位优秀的法医来说,林清自然不相信有什么g怪之谈,只不过确实有很多科学还未解开的未解之谜,需要好好去了解和探寻。
林清也没想到……陆鸣简单的旅程,还有如此玄幻的事情发生,虽然都是出现在梦境,林清凭着感觉提醒了陆鸣,是不是画中的红衣女子,她需要陆鸣帮忙。
林清的这个想法,让陆鸣有了兴趣。
画中人需要我帮忙,怎么看都是一件不
可思意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都变得很有意思起来,只不过…今晚会不会被对方借助梦境相遇,陆鸣还真不太清楚。
陆鸣回到二楼房间,他迷迷糊糊呃呃看了看腕表,已经是凌晨2:30了,此时,除了嘎猛和嘎四、嘎五“鏖战”之外,其他人都撤了。
陆鸣也撑不住了,5斤一坛子,在嘎猛的概念里这只是小坛子,比之前的罐子只大了一点儿而已,陆鸣估计自己喝了有一坛子半,已经创造了历史新高。
房间的保温壶有热水,陆鸣在床底下摸出了洗脸盆,无论如何用温水泡脚还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陆鸣必须的几个习惯之一。
此刻,距离这里3000多公里的冰城,女大学生盖婷婷没有睡觉,她打开了姨妈留给她的皮箱,里面有一个卷轴。
盖婷婷把卷轴拿了出来,慢慢地把卷轴内的画卷打开,那副小桥流水图出现了,不远处的凉亭里,有一位打着油纸伞的红衣佳人,陆鸣如果此刻看到这幅画,他一定瞪大了眼睛,这和梦中的画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