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貌似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我是说，我可能知道你这几天做噩梦的原因了。”
顾济挑了挑眉：“说说？”
系统扭捏着不肯开口，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借口：“宿主，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要不这样吧，等晚上你回家后我再详细说给你听，怎么样？”
系统这副卖关子的样子着实吊足了顾济的好奇心，但现在确实不是听系统详细解释的时候，顾济也能理解它找的这个借口：“行，我倒要看看你那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系统磨磨蹭蹭地主动回角落了，独自在那里捣鼓着什么，嘴里还哼着不成曲调的小歌：“”
系统经常会独自去角落鼓捣东西，顾济也没有多想。
接下来还有施杰的英语课，课上要讲解习题，于是她提前把本与上课的材料拿了出来。施杰照常先挑了一个“幸运儿”批评了一番，然后才慢悠悠地拿出试卷开始讲题。
除了那个不幸被抽中的“幸运儿”，大家都很高兴：施杰今天没犯大病，阿门。
时间飞逝，晚自习就剩下两分钟了，班上的同学都开始蠢蠢欲动，有的悠闲地把笔收进笔袋之后默默地发呆；有的像新闻联播主持人节目结束时一样有模有样地收拾件，更有甚者已经将包抱在胸前，左右张望不时地瞄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而顾济感觉到周围的躁动之后，也做起了离开的准备。
“5,,3……”顾济看着挂钟默默计时，数到0的时候，放学铃声准时响起。
顾济快速起身，拿上明天早读需要的材料，顺手把系统塞进了口袋里拔腿就走。
今天只在中午下了一会儿雨，地上微湿，不过也带来了一些好处：没前几天那么热了。
夜风微凉，今天天气不是很晴朗，看不清有什么星星挂在天上，只能模糊地看见月亮散发着微弱的黄光。
顾父给顾济买了应季的桂花酒酿当夜宵，在顾济拎着酒酿上楼时还叮嘱道：“酒酿是甜的，你等会好好刷牙，否则牙很容易坏的。”
顾济说了一声“好好，知道了”就飞也似的往楼上跑去。
一到房间，顾济顾不上吃夜宵，而且把系统拿了出来，问出了她好奇了很久的问题：“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做噩梦的详细原因是什么？快说快说。”
系统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我今天去参加的会议就和这件事有关，但是……”
它的声音微弱了下来，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顾济把头低下去一些，用较为温和的声音鼓励它：“你说，没事的，要是现在说不出来我可以等你一会儿。”
“首先，问题出在总部，那里的一个地方出了问题，导致了我写的程序出了g。”系统说，它的脸上表情很是严肃，顾济之前没怎么见过它这副模样。
顾济皱了皱眉：“那也不是你的问题呀，你直说不就好了。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是会理解你的。”
“不是这个原因。”系统突然激动起来，“离谱的事在于，出问题的地方在于我给你挑的助眠音频，而和g有关的音频就那三个，全资源几百万份音频，我给你挑了五份音频，那有问题的就在我给你挑的里，都在！”
系统越说越激动：“这个概率真的比你买彩票中一个亿还难得，偏偏我碰上了！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顾济：“……”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很能理解系统，这和上公开课，老师从几百万人里抽了一个学生回答问题，那个学生刚好是你，而你刚好没去，所以老师生气地记了你挂科，通知你以后不用来上这节课了有什么区别！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真不能怪系统如此激动，要是她碰上这事，估计会气到直接炸了整个世界！
顾济想了想，还是找出了说辞安慰它：“但是，你换一种方式来看，这怎么不算你运气好呢。别人说不定一辈子也碰不上这样的事，而你，一个还在实习期的新人，就遇上了这种事。完全可以把它当做一种谈资，以后和晚辈炫耀啊。”
系统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但很快又激动了起来：“离谱的是，那个会议上领导抓典型，那个典型就是我！我被当着很多人的面公开处刑了，大概以后他们谈起我都会说起这件事吧……”
原来还被迫社死了，顾济摸了摸下巴，有一次感慨还好碰上这倒霉事的不是自己。
系统双手掩面，抽泣道：“我讨厌这个世界，我讨厌所有人。”
“好了好了。”顾济轻柔地摸了摸它，“要说惨，惨的还是我吧，我可是做了好久的噩梦，你们就没有半点补偿吗？”
系统闻言拿下了手，泪珠还挂在它的眼角，顾济从旁边抽了张纸，帮它把眼泪擦掉：“好啦，别哭啦。一切已经过去了，不要让它一直内耗你，好不好？”
系统的情绪在顾济的安慰下逐渐稳定下来，它抽噎了许久开口，声音已经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了：“宿主，你说得对，这件事里受伤害最大的是你。虽然总系统还没说补偿的事，但我补偿你，怎么样？”
顾济笑了笑，对它竖起了一根手指摆了摆：“你猜猜，我要什么？给你一个线索，和这个有关哦。”
系统看了好久才不确定地开口：“一万积分？”
紧接着它补上一句：“宿主你不要提太过分的要求哦，我没你想的那么有实力，真的。”
说罢，它委屈巴巴地看着顾济，还不忘小声提醒她：“宿主，我也是受害者，是不知情的，你可不要敲诈我。”
顾济摸了摸下巴，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要求，而是含糊地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开出太狠的价。要不这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系统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