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丽高中并没有作为高考考场的资格，所以在高考时，市里的高中大多都可以放假，和丽高中还是正常上课。

除了部分去监考的老师，和平时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做不完的试卷，讲不完的题目，抗造的学生，忙碌的老师和神经质的学校领导，几乎是学校生活的唯一构成。

在这种学习强度下，老师们很痛苦，学生们也很痛苦，唯一高兴的，大概是在心里暗搓搓计算这次联考成绩在全市能排几名的学校领导。

在大家都快接近极限的时候，联考终于到了。

联考前，老师带着大家做了一遍今年的高考题，如顾济所料，很简单，基本上都是基础。

数学试卷是最基础的，顾济这种平时考一百出头的中等生都能考到125，更别说那些数学成绩本来就比较优秀的学生了。

班里数学的扛把子，时雨，考了15分。

据数学老师透露，理科班有十几个拿了满分的学霸，这足以看出这次考试的简单。

连和丽高中这个在全省排中等的学校（某一次校长演讲时的原话）都能出好几个满分的学生，那比和丽高中还要好的学校，比和丽高中好得多的学校里能拿满分分学生应该更多。

在一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顾济和林秋叶结伴回教室完成还没做完的题目，途经班主任的办公室，碰巧听到有位老师感叹：“今年高考成绩，唉，不好说哦。”

另一位老师接话：“可不是，今年日语据说很简单，过几天会不会有一大批学生去学日语？”

一个疑似教英语的班主任回怼：“英语永远是第一外语，就算今年日语简单又怎么样，谁知道明年会不会难回去？”

在他们快吵起来时，老班急忙开始打圆场，他的声音辨识度很高：“好啦好啦，反正已经考完了，等成绩出来就是。再说了，也不是我们带的学生高考，用得着吵起来嘛。李老师，你的作业批改完了吗？”

那位教英语的班主任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高兴，但老班主动打圆场，她也只能顺着台阶下：“还没呢，我要继续批了。最近这作业啊，学生做不完，老师批不完。”

几位老师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好在马上就要联考了，就要放假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我也是，积了一大堆作业还没批。刚刚课间，课代表又送了一堆过来。”

“这两天，我基本上一天就能用完一支红笔，还好能报销。”

“不知道今年暑假有没有培训，能不能放满二十天假。”

火药味逐渐消散，顾济拉着想继续偷听的林秋叶离开：“走吧，咱们还有作业没做完。你也不想今晚熬夜做作业做到十一点吧。”

林秋叶指着自己的黑眼圈给顾济看：“我昨天又是十二点睡的，早自习快困死了，差点睡过去。”

她皱了皱眉：“这次据说高考题不难，不知道轮到我们考试的时候会怎么样。”

顾济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她：“又不是单纯看成绩录取的，看的是排名。这次联考后我们就能知道自己大概在什么位置了，以后还有一模二模三模，高考前就能基本上确定可以上什么样的大学了。”

林秋叶还是有些愁眉苦脸：“要是这次发挥不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顾济拉着她往教室走：“发挥不好就不好喽，以后还有很多考试呢，考多了就习惯了。快点吧，我还有两张卷子。”

“你慢点，我头发都乱了。”林秋叶理了理头发，“卷王，走吧，我陪你一起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