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继续支支吾吾：“宿主，这……其实我也不大清楚的……”

顾济看着它的表演，心里没有一丝涟漪。

系统还以为自己忽悠成功了，说道：“宿主，我们开始下一个话题好不好，比如下个月比这个月多赚多少积分那种……”

“够了。”顾济伸手打断了它，“你刚刚才说过和总部的人员好好交流过，那怎么可能没问有关分成的问题呢？”

系统：“……”

顾济继续说道：“别沉默了，我来帮你说吧。首先，你的分成肯定不少，要不然你不会这么积极；其次，对我而言好处肯定不算太多，就算有，也比不上对你而言的好处多，不然你不会这么瞒着我；最后，你不敢告诉我太具体的细节，可能是因为怕我知道得太具体不肯配合你。接下来换你来说，我的推断，准确率在百分之多少呢？”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宿主。”系统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会感觉找了个太聪明的宿主不是一件好事呢。虽然有时候宿主的聪明能让我少费些口舌。”

顾济歪头看着它：“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了吗？”

系统笑了几声：“很显然，肯定有，但是我不想现在就说……至少要等到这段时间结束后。”

“因为这段时间很重要对吧，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顾济也笑了起来，“系统啊系统，虽然有时候你真的很笨，但在某些事情上真的一点就通呢。”

系统只是笑。

笑而不语是顾济很讨厌的社交模式，但系统表现出的笑而不语却并不让她反感：“不打算给我一些补偿吗，看在我猜出了这么多事实的份上。”

系统顿了顿：“我还以为你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它显然没意识到顾济的回答是这样的。

顾济没说话，她也开始沉默起来。

顾济的“冷暴力”让系统很不高兴，但顾济实在是太聪明了，很不好糊弄。

系统思考了一会儿，权衡利弊道：“宿主，不是我现在故意不告诉你。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啊，相信我一次好吗？”

顾济：“……”

顾济：“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信誉可言？从一开始的分成问题，到后来很多次你话的自相矛盾，我信了你一次又一次，可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问了你之后你又会承认，然后努力撇清关系。每次都是这样……”

系统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很多时候，顾济是很相信系统的，可她不是个提线木偶，一个任人宰割的笨蛋，就算她很想骗自己说系统到达她的身边是为了“帮助她找到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迎接新的开始”，可系统的所作所为却让她没法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这并不是顾济的错，也不只是系统的错。

顾济很清楚这一点，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把系统和自己的关系想象成很一般的宿主和系统的关系，就像普通同事一样，各取所需。

等到约定的时间已结束，两人拿到需要的东西后就断联，再也不联系，就和陌生人一样——甚至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可顾济却做不到。

和系统分开的日子里，顾济很想安慰自己“没事的，系统不回来也不怎么样”“不能继续想系统了，要好好听课，不能分心”“系统说不定正为挑选下一个宿主而烦恼呢，它都不在乎我，我为什么要在乎它”云云，可每当想到系统的了无音讯，顾济总会很悲伤，突如其来的悲伤虽然别人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但顾济是最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