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济的好奇极大程度上满足了系统的虚荣心。

它故作神秘，轻咳了两声，又在顾济的桌上来回走了一圈后才开始神叨叨地开口：“首先，梦是根据你的情绪生成的。”

顾济：“……”

顾济无语地看着它：“这不是废话吗？！”

“你急什么，我才开始讲呢！”被顾济打断的系统有些气急败坏，“而且我只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来研究，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期待好吗？”

顾济很好奇它还会说些什么，于是附和说：“好，不插嘴了。你继续说，我专心听。”

“首先，梦可能和你白天的活动有关。”系统说，“你在意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可能会在梦里出现。”

“我先打断一下”，顾济忍不住发话，“可我梦见的东西我在现实中是没有见过的，可能在互联网上看见过，但现实里我没有接触过。”

系统斜了她一眼：“你先听我说，有好几种原因，又不是这一种，我在一条一条阐述呢。”

顾济不说话，乖乖坐好。

系统继续说：“第二种，是和外界环境有关的。但是我觉得不大可能，因为你睡觉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好像除了你之外别人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顾济点点头，表示赞同。

系统像是有些不记得了，掏出了笔记准备读。

顾济鼓掌阴阳怪气道：“原来你还没能成功脱稿呢，真是难为你了。”

系统：“……闭嘴。”

顾济转过头去装作没看到，说：“你继续，你继续。”

系统窝囊地继续了：“最后一种是和焦虑有关系的，我感觉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嗯……我也感觉。”顾济把头转了回来，“可我之前焦虑的时候也没做过这种梦呀，怎么会突然就这样，怪吓人的。”

系统摸了摸下巴，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据我观察，你这段时间确实挺焦虑的，而且比较严重，需要缓解，对了，你做了什么梦？”

顾济想了想，努力用语言描述出来：“天一下子就黑了，然后我被困在一个地方，想跑，但是跑不动，然后来了个什么怪物，在后面追着我跑，然后你把我叫醒了。其他更具体的我不记得了。”

梦是很容易被遗忘的，顾济努力想细节，但就是想不出来。

除了天突然变黑，还有什么？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可就是想不起具体发生的事。

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只有梦中的无力感和绝望感。

系统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你没梦见我吗？”

顾济肯定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系统破防了，但还是故作坚强：“可能我不是那么可怕吧，哈哈，挺好的。”

接下来的一下午很顺利，就和平常的下午一样，什么突然的事也没发生。

系统看着手中的笔记，把打着问号的“有的梦有预言的功能”这一条划掉：“我就知道这是假的，我当时为什么会当真？奇怪。”

如果顾济听到了它的嘟囔，可能会笑着说：“可能是病急乱投医吧。你也真是，这又不是什么科幻小说。”然后把系统好好嘲笑一番。

系统放松地往顾济的堆上靠去，又一次感慨自己未卜先知，没有把这个猜测告诉顾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