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东北野仙——本仙家柳复生,你是何人,见了本仙,竟然还不下跪?”
那胖子,没来由的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实在话,我差点踹他了。
我问那胖子:你扯什么蛋呢?
“我乃野仙——你见了我不下跪,是要我以滔天的法力,炼死你吗?”这胖子,又在咔咔的胡说八道呢。
我吸了口凉气,看向了陈词,说:词词——这事,估计和我们没关系,这人啊!就是单纯的犯了神经病,你自己搞定吧,我先走了。
陈词也觉得这胖子有点不靠谱,还“法力”都出来了,真以为自己是大仙啊!
她不好意思的跟我吐了吐舌头,推了推黑框眼镜,笑着说:你先出去吧,这事我自己搞定,实在搞不定,我再请教我导师,太棘手了。
“行!”
我告别了词词,正要出门呢,刚刚走到门口,忽然,那胖子再吼了一声:休得对我柳复生无礼——我乃东北柳门第三门——十三牌位正仙,你不信我,我便让你信我——你出生本市偏
远一农村,上了十二年学,是个小小的纹身匠,不过你的阴术,还有点说头,是闽南缺门阴阳绣,你师父是廖程鹏……嘿嘿嘿,你想知道你师父的死活吗?你的朋友,陈雨昊,正处危难,你想知道陈雨昊的生死吗?嘿嘿嘿!
哎哟!
我这一听,特么的,直接头差点炸裂了。
我开头以为这胖子是装神弄鬼呢,现在看,这家伙的——不是装神弄鬼,是真有三分手艺。
我走向了那胖子,问道:你再说一遍,我师父和陈雨昊!
“你要我说,我偏不说!我叫柳复生,把我死而复生,我就告诉你这些事。”
胖子狰狞的说道。
我一时间发现,这胖子是有点古怪,我立马出了门,去喊冯春生,把这胖子的事,说给了他听。
他听完了,直接起身,说这是“仙家上身了”。
他跟我说,在东北,经常有一些阴气重的人,容易被仙家上身,说是仙家,其实都是野仙精怪而已。
这上身,分两种,一种叫“请神”,是萨满和出马仙的手段,请大仙上的身。
还有一种,就叫“上身”,这是野仙自己上的身。
“我得验验成色。”冯春生说:他竟然知道你师父的死活和陈雨昊的事?
我说是啊,不然我还真以为这胖子是个神经病呢。
冯春生立马到了前台,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鼓,蛇皮鼓。
他说他以前跟李善水身边的大金牙,学过一段萨满的“请神决”,套套那胖子的话。
他走进了里头,拍了拍手鼓,喊道:东边的大仙走,西边的大仙留——小的冯春生,平日里不敢和东北的大仙碰面,怕冲撞了大仙的仙气,今儿遇见了,是缘分,小的请大仙花点光景,陪小的唠唠嗑,大仙如果行个方便,先说说您的尊姓大名,好让小的景仰也找得着方向,出去跟
朋友吹嘘,也能抬得出大仙的名号!
那胖子听了冯春生的话,猛地站了起来,两只手重重的一拍旁边的桌子,吼道:放肆!风水道家的人,也敢冒充我们东北萨满——你是不想活……
胖子刚刚说到这,忽然,上气不接下气,猛地躺在了地上,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我是瞧出这处于催眠状态的胖子,不是个好相与呢,正要帮着冯春生敲边鼓,套套这胖子的话。
结果,胖子话还没说完,倒下了,这事就难了。
我看向了冯春生,冯春生也看着我,我们俩个大眼瞪小眼呢。
这时候,陈词忽然说道:哎!好像是催眠紊乱了,他的神经这次真的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我先处理,你们先出去吧。
“行!”
我和冯春生出了门去。
要说这次,我们本来就打算先去救陈雨昊,再寻访寻访我师父的事,结果就遇上了这“仙家上身”的胖子,算是打瞌睡遇到了枕头啊。
可惜,这胖子也是时灵时不灵的,说话说一半,脾气都没发完,就神经了,哎!
不过也不错了,等待会陈词弄完了,我们再来接着问胖子呗。
我和冯春生出了门,在外面接着聊这事。
冯春生说:水子,那胖子不是说他自己是柳门的柳复生吗?是柳门第三门十三牌位的正仙?李善水了解东北野仙啊——要不然你打个电话,问问李善水!
我说行!
接着,我给李善水打了个电话。
东北招阴人李善水很快就接了电话,他笑着问我:于水老弟,咋想着跟我打电话?
我问李善水,说:柳门第三门十三排位的正仙,叫什么名字来着?
”突然问这个?我想想啊!”李善水想了很久,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柳门第三门,只有十二个牌位,没有第十三个牌位,哪儿来的第十三牌位的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