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嫌脏,他就是很脏。”我笑了笑,跟草上飞递了一根烟,说谢谢。
这次有草上飞给我偷出来的这三个本子——就足够把高岩辛给办倒台!
但是,扳倒高岩辛,再快也要好些天,今儿个肯定办不了。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我们的案子给平反,这才是正事。
我跟冯春生说,直接开车,开到高岩辛的家里去?
“你知道那高岩辛的家在哪儿啊?”冯春生问我。
草上飞说:我知道啊……不是吹牛逼,市里达官贵人的家庭住址,我都知道。
草上飞是干嘛的?他是小偷——小偷踩点,那都是必备功课,我估计草上飞来了闽南,虽然没行动,但这哥们估计有瘾,没事做就去踩个点玩玩。
“飞哥,带路。”我对草上飞说。
……
一个半小时候,我们到了一套正府公职人员住的小区里面——这小区就是专门为正府人开发的,听说正府里的人在这儿买房子,价格优惠超级大,只有市价的三分之一。
我们的车子当然开不进去了,不过草上飞可是有点能耐,他直接翻了翻手机,把手机里的一个号码,翻给了保安看,说是晚上有事,来找高纪的。
那电话号码,就是高岩辛的号码——草上飞那儿,都齐活儿。
保安一看,真以为我们是去找高岩辛谈事的,把我们给放行了。
我们三个,顺着楼牌号码,直接找到了高岩辛的家里。
我敲了敲门。
咚咚咚!
我一直敲了十几下后,里面才问我:谁啊!
我说道:高纪,我是检察院的小王,找您有点事,特别急。
“小王?等会儿啊,大半夜的……”高岩辛似乎在穿鞋子、穿衣服。
冯春生给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我这让人开门的技术好。
其实我开头心里就有计较——这高岩辛是市里的政法委纪嘛,工安局、检察院、法院的事,都归他管,但是,他刚上任,对检察院里的办事员估计也不熟,所以我冒充检察院的办事员,来套他开门。
一阵趿拉拖鞋的声音过后,门开了。
门才打开了四分之一,那高岩辛见到我了——他肯定认识我,直接说道:你不是小王。
说完他大力要把门给关上。
不过,门打开了,要关上,那就不容易了,草上飞是会缩骨功的,一个闪身,从巴掌大的缝隙里闪了进去,反手一柄手指长的小刀片,抵在了高岩辛的脖颈上:不想死的,给我老实点。再大的官、再有钱的人,一刀也能捅死。
很快,高岩辛就老实了,苦笑着说:我是个好官,你们半夜来找我麻烦,不合适吧?
我和冯春生进了门,把门关上后,我们三个,把高岩辛给绑在了椅子上面。
要说高岩辛虽然有些神经病,但怎么说也是一方诸侯,这人有点气派,面不改色,还跟我们打马虎眼。
“江湖人呗?江湖人劫富济贫,喜欢绑几个贪官?不过你们搞错了,我可不贪,我只给老百姓做实事,做好事。”高岩辛说道。
冯春生是个识货的人,他只望了一圈,就指着电视机下面的一个小摆件说:那个摆件,看上去稀松平常,但是出自当代“祡烧大师”余思立的手笔,没有二十万买不下来——你还说你是清官吗?
“啊!你们说那个啊!”高岩辛一幅恍然
大悟的模样,说:嗨——这就是前些天有个商人求我办事,非要送我这个东西,我不收,他就觉得他的事玄乎,心里不太平,其实我是想,等他的事情结束了,我给送回去来着——你瞧,前两天,他的事搞定了,我却忘记这回事了,也就是你们过来提醒我了——该送回去,该送回去。
我把椅子拖到了高岩辛的面前,说道:高岩辛啊,高岩辛,都说这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是一点不假,如果我不是知道你的黑幕,知道你的大料,我还被你糊弄过去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我盯着高岩辛说道:你和张哥、韩老板是一伙儿——张哥、韩老板死的时候,把你给招出来了,你犯了什么事,他们都知道!我这儿还有你的录音呢。
“录音?你们整错人了。”高岩辛说。
我笑着说:高岩辛,还死不认账?那好……我就跟你说说呗——你玩女囚的事?你包了十几个情人的事?你光是在三个月前,一晚上就收了人家五根金条的事?还需要详细说说吗?
我话说到这儿来了,高岩辛猛地变了一幅脸皮。
刚才还像是一个清官的懵懂模样,现在转眼变成了一幅阴狠的表情,说道:牛!于水,你是真的牛。
“你认识我?”我笑着对高岩辛说。
高岩辛说:自打你们一进门,我就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没错!你们的局,是我下的——是我找口技圈的人,把你们纹身店全部诬陷到监狱里去的——不过不巧,那个要证明你们纹身店全部有罪的一个红米手机,被人偷走了,不然你现在就得在监狱里头吃牢饭!
“哼哼。”我对高岩辛说:高纪,我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p.s:先发一更!算昨天的补更哈,老墨再努力写两章,不写完不睡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