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不上什么正派栋梁,自知和江原老道对上的话,我的实力肯定是远远不够看的。只要能保住村子无事,毁了江原的计划,能用的手段我都不介意用一用。
“不过有个问题,以江原的实力,我担心普通的毒药对他没什么效果。”我说道。
电视里常说的什么鹤顶红和或者夺命散,顶多是学创造。
现实中即便是断肠草,也不过是因为含有大量肾毒素,导致急性肾衰竭致人死亡,一般致死需要八个小时以上,这种死法过于缓慢,还容易让江原察觉到,无法一击必杀。
“电视里总播放的氰化钾怎么样?”乐乐问我。
我摇摇头:“那东西咱们穷山僻壤的根本弄不到,得到大城市的医院了,还是得考虑别的。”我见王月也在思考同样问题,偷偷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米饭放进嘴里,简直就像上学时偷吃桌里藏得零食一样,竟然有种紧张有刺激的感觉。
我再道:“下毒就算杀不掉江原,也能让他身体虚弱。我们应该从这两方面考虑。再者要想让江原彻底中毒,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口服下去。这吃的东西,不能有味道,发作还要快,需要深思熟路。”
我一皱眉头,差点忘了说另一点:“最后还有下毒的时机,眼下阿泰还在江原治疗之下,我也不知道江原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或者说我连他是否有治疗阿泰都不知道。这一点还是必须要搞清楚,不然贸然对江原下毒,反害阿泰无法治愈,那可不是我们要的结果。”
王月点头:“我做的东西江原吃过,还算满意。如果食物下毒,我可以想办法准备江
原爱吃的菜,至于到底用什么毒药,我也没有头绪。”“这个交给我吧。”乐乐一拍桌子:“其他的我也暂时帮不上忙,找毒药的事情交给我办,包你满意。”乐乐虽然冲动,但做起事情来却又是个完美主义者,她能跟踪江原而不被江原识破真身,本身就是验证。
“行了,既然全部说定,那我们赶紧先吃饭吧,难得月儿给我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借坡下驴,趁着她们都忘了刚才的事情,连忙下筷子胡吃海塞起来。
王月无奈笑着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顺手夹了两口菜放进我的碗里。
江原最初是我救治阿泰的希望,却没想到反将阿泰送入了虎口狼牙之中。
我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没得到解答,江原既然是阿泰的师父,两人应该性格相似才对,为什么江原会与我所想的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江原难道在培养阿泰的过程中,可疑的隐瞒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将阿泰培养成了道门栋梁。作为师父,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改变阿泰的想法,最一开始就可以将阿泰将邪路上引,可他没有。
也许是阿泰离开他的这段时间,他有了什么变化。不过这从猜测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他布局如此深,花了那么大的经历改造积阴地,怎么看也不像是短期内的决定。
乐乐既然看到了江原炼魂,也就做实他属于邪道之人,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想办法阻止他,除掉他。
我心中暗定,今夜再去上山一趟。依我的猜想,江原想要彻底完成积阴地脉风水,最少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毕竟人力改变风水地脉,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不过我必须要去看一眼,才能完全确定。
饭后,我又回到房间睡了一段时间,醒来时已日
渐黄昏。
推门而出,江原正坐在客厅之中看着我:“年纪轻轻,你倒是被我还要嗜睡。”“昨天熬夜了。”我扣扣头发,笑着做到江原老道身旁:“道长不看着阿泰吗?”“你做朋友的都不守着他,我又何必操心。”江原手里端着茶壶,如同贴身宝贝似的,总在身旁带着。
我反击江原一句:“我顶多算是阿泰的朋友,说的亲点称之为兄弟。道长是阿泰的师父,算得上他的第二个父亲,您不更应该守着他吗?”江原笑了一声,放下茶壶道:“油嘴滑舌,不过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在阿泰身旁立了纸扎看守,这才能出来走走。”
纸扎便是纸人,普通人裁剪出的纸扎也就只是个遇活即焚的无用东西。江原做出的纸扎,恐怕能操行为傀儡,看守阿泰倒是足足够了。
“道长是专程来找我的吗?”我问道。
看江原表情,他到没有什么异常,也不像暗藏奸诡,只是人不可貌相,与江原谈话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倒不是,我只是老胳膊老腿需要走走,正巧路过你这,问到了饭菜的香味。”
我抬头一看时钟,王月和小白应该又是在厨房里忙活,我突然发现这是个好机会。要是能让江原留下来吃饭,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等乐乐准备好毒药之后,随时可以对江原下毒,也不用多费唇舌。
我赶忙邀请江原道:“道长,不如今天就留在这里吃饭吧,也多尝尝月儿的手艺。”江原也就和阿泰两个人住在茅草屋中,平日饭菜恐怕也就是胡乱凑合,想必不会拒绝我的提议。
可江原却突然笑的意味深长,回道:“好意心领了,我还还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为了给阿泰治病,我得闭关辟谷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