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越是重重疑问,人也越难冷静下来,更无法推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奈之下,我只能放空大脑,让自己死盯着方向盘和路况,想着尽快将车安全开到湿地公园。
嘴上说要在车上告诉小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到了湿地公园,我也什么都没有跟小白说清楚。也就是小白向来问题不多,一路上默默的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下车之后,小白也跟着下了车,就见湿地公园后半段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还特意用防暴车将里面堵住,从我们这个位置,什么也看不见。
我带着小白,直径往警戒线走去,刚一靠近,便被刑警拦住。
一般发生刑事案件,守警戒线的都是附近的民警。我和曾警官同
入案发现场的几次,几乎都是这样。由刑警守卫警戒线的情况,我只遇见过一次。那次一家郊区的医院被蛊虫袭击,导致上百人丧生。
到底里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正好曾警官看到了我的短信,跟刑警解释了一番,这才放我和小白入内。
我们进入警戒线,曾警官先是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在注意我们,这才悄声说道:“今天的案子闹得相当大,死着里面有一位是知名人士,连省厅都惊动了。”
“我就说怎么连刑警都被安排来守警戒线了,原来是死了名人。”我话说一半,又问:“我听你电话里的意思,你们没看见干尸什么的?”
“干尸?咱们这种地方空气湿润,时不时的就会下雨。我从警这么多年以来,腐烂的尸体见过不少,干尸还一具没有见过。”曾警官说道。
这就奇怪了,昨夜我们开车离开时,河面上的干尸怎么说也有几百具之多,那场面十分骇人。而且干尸有骨骼作为支撑,尸身有格外轻浮,不可能再次沉入水底。
如果说是夜风将尸体吹响了河的下游,那曾警官他们现在也应该早就接到了报警才对,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一问三不知?
感觉就像是那数百具的干尸在短短几个消失之内,凭空消失了一般。
“什么干尸不干尸的先不管,你跟我过来。”曾警官引路带着我和小白往河边走去。
昨夜河水拍打河岸的情状,到现在还能看得出来,也因为泥土被河水浸泡的松软,河滩上留下了不少的脚印。
不远处,我见过几面的法医冲我着手示意我们靠近。
跟着曾警官走到法医身前,就见地上横躺着两具尸体,上下都衬着白布,看样子是已经进行过基本的现
场取证了,就差运走尸体这一步。
如果我和小白再晚来十分钟,恐怕就无法在现场看到尸体了。
“我刚才还和曾队长说呢,特别想听听你的见解。”法医脱下白手套和我一边握手一边说道。
我和这名法医见过几面,不是在案发现场,就是在尸检房里,所以我们也算是互相熟悉的。
自从我认识了王月和阿泰他们以来,接触的尸体恐怕也有上万具了。各种死状,各种死因都见过甚至解刨过,所以在这方面我算是另类的专家。
两具尸体虽然蒙着白布,但仅仅隔着白布看上去,我就觉得不对,因为白布隆起的位置,独独少了两颗脑袋。
“是两具无头尸吗?”我问法医道。
“眼光还是毒啊,但是你说错了。”法医笑着从一旁那起一个白色塑料瓶,神秘兮兮的拧开瓶盖给我看。
我往里瞄了一眼,就见白色的瓶底,四颗眼睛顺着重力滚了下来,即便是大致看了一眼,也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简单的测试过了,这些应该是属于这两位死者的。”法医说着又掀开在尸体身上的白布:“这一男一女的尸体虽然被取走了头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凶手却把他们的眼球留了下来。”
小白忍不住犯恶心,忙拍拍我的背,我示意她到一边先休息一下。
我见过的死人的确是很多,各种死法我也算都见识过了,可是总还是有尸体会给我展现出,我想都想不到的死亡方式。
我蹲下看了看尸体的脖腔部位,并没有完整的切口,还连带着一些下巴位置的皮肉,胫骨也在腔内少了一截。
“你觉得用什么凶器能造成这种伤害?”法医饶有兴致问我。
我无奈叹了口气道:“最有可能的凶器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