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霁曦道：“寒素寒姑娘。”

萧寒神情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灵姑娘为何突然这么说，素儿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虽然也想到了极有可能是寒素，因为在云雀、萧青青和寒素三人中，能够与这位灵虚仙域主宰扯上一些关系的也只有冰灵一族出身的寒素，但是他却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眼下寒素的境界，可是连王境都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在短时间被直逼帝境？

灵霁曦没有立即回答萧寒的问题，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朦胧的目光逐渐迷离，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大概过了十多息的时间，她才回过神来，一脸认真地看着萧寒，缓声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灵虚仙域的主宰并不是我，而是一位名为帝瑶的绝色女子，而我在那个时候，只是她的一道影子而已。”

萧寒静静地看着灵霁曦，没有吭声，但他的眼睛却瞪得更大了。

微微顿了顿，灵霁曦看着萧寒，继续说道：“或许正是因为我只是她的一道影子而已，才异于常人，偏偏喜欢常人都厌恶的灰暗色彩，毕竟影子原本就是那样的颜色。”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萧寒皱了皱眉，问道。

灵霁曦摇了摇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再度迷离了起来，沉吟了两三息的时间，才继续说道：“有一天，那位灵虚仙域的主宰特意将我从她的身上分离出来，并留在了灵虚仙域的圣地灵虚洞天，随后她就离开了，离开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来。”

“之后，又过了很久很久，我的实力突然莫名其妙地突飞猛进，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就从准王境的水准，直接多少顶尖修炼者穷极一生也无法靠近的帝境，后来又过了数年，我更是直接迈进了帝境，自此我便成了灵虚仙域的新主宰。”

听闻这番话之后，萧寒顿时瞠目结舌。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晋级突破已经足够逆天，没想到，眼前这位灵虚仙域主宰的晋级突破之路，与他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足足过了好几息的时间，他才回过神来，问道：“这跟素儿有什么关系？”

灵霁曦道：“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巧合，寒姑娘的体质，竟然与当初那位灵虚仙域的主宰，有着惊人的相似。”

“你是说，素儿与那一位的体质有着惊人的相似？”萧寒再度瞪大了眼睛。

灵霁曦点了点头：“不瞒先生，这一点，我也是一个多时辰前才突然发现的。”

“后来，征得寒姑娘的同意之后，我又对她的身体仔细探查了好几遍，发现确实如此，这才急匆匆来找先生。”

萧寒看着灵霁曦，一脸肃穆道：“灵姑娘的意思是...素儿与灵虚仙域当年那位主宰有什么关联？”

灵霁曦神色骤然无比肃穆，说道：“这一点我不敢完全肯定，不过我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萧寒沉默了，一时间没有吭声。

顿了顿，灵霁曦继续看着萧寒，道：“想要验证一下寒姑娘与灵虚仙域当年那位主宰有没有关系，其实很简单，只需让她进入我灵虚仙域的灵虚洞天待上一阵便可。”

“灵虚洞天？”萧寒微怔。

灵霁曦点了点头，道：“灵虚洞天是我灵虚仙域的圣地，当年我就是在那个地方完成蜕化的，所以，如果寒姑娘真的与当年那位灵虚仙域主宰有什么关系，进入灵虚洞天之后，短时间内，她的境界就会突飞猛进，如果她与当年那位灵虚仙域的主宰没有关系，便不会有这种好处。”

萧寒神色微肃，问道：“素儿一旦进入那灵虚洞天之后，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灵霁曦看着萧寒，反问道：“先生指的是哪方面的影响？”

萧寒道：“修炼界利用夺舍之法，鸠占鹊巢的例子并不少见，这一点是我最担心的。”

听闻此话，灵霁曦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

萧寒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过头了，赶紧解释道：“灵姑娘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对灵虚仙域当年那一位的情况一无所知，再加上当年那一位消失的实在有些诡异。”

灵霁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先生的顾虑合情合理，别说是先生，我对当年那一位的消失也一直心存疑虑，帝境的强者已经是这个世界，乃至这片天宇之下最为强大的修炼者，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既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那么当年她的突然消失，肯定是有理由的。”

萧寒沉吟了数息，突然问道：“素儿是什么想法？”

灵霁曦道：“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所以具体的一些东西我还没跟她说，只是告诉她，她的体质比较特殊。”

萧寒认真道：“我只关心素儿的安危，至于她能不能变得更加强大，对于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不过...”

“不过我也会尊重素儿的决定。”稍稍一顿，他皱了皱眉，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那这件事...我要不要告诉寒姑娘？”灵霁曦问道。

萧寒道：“当然要，就算我有一万个理由，这种事我也没有权利替她做出决定。”

灵霁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