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咱们岳麓道馆的馆主,咱们背后这座院的话事人。”
“那为什么不干脆叫馆主或者院长?还有山长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的师兄们都这么叫,所以我也就跟着这样叫了。”猛将师兄抓了抓脸颊。“至于山长的意思……我想应该是类似于土地公公之类的昵称吧?”
话音刚落,猛将师兄的后脑勺上便挨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像是拍着一枚上好的西瓜。
“山长的山,是归山办学的山;山长的长,是为人师长的长。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徒弟?”
秦真惊讶的回过头,发现两人背后的院大门不知何时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门前,她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身穿月白色的襦裙,肩上披着一件青色的罩袍,长长的黑发散在脑后,刘海下眉眼弯弯,看上去颇为温婉。
“秦真同学,对吧?”女人从袍子下伸出手来,和秦真握了握。“我是岳麓院院长兼岳麓道馆馆主,迟颂雅。”
“是我,那个……迟老师好。”
秦真有些意外,见过猛将师兄后,他就一直有在心中暗暗勾勒岳麓馆主的形象。
在秦真的幻想中,岳麓馆主应当是条比猛将师兄还要霸气的好汉,肩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马,还有一对比猛将师兄更加波涛汹涌的胸肌,身后跟着一群戴大黑超的蚊香泳士,看谁不爽就抬手一指,然后蚊香泳士们就一拥而上,把那人绑起来沉到山脚的湘江里去。
谁能想到最后从院里走出来的,居然是一位弱风扶柳的小阿姨。
秦真打量着这位小阿姨,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幻想倒也不能说是全错,至少在胸肌这方面,岳麓馆主确实不输猛将师兄。
“迟老师?这个称呼我很喜欢。”小阿姨抿嘴笑了笑,转身推开大门。“进来说话吧。”
秦真拿出精灵球收回藤藤蛇和密勒顿,和猛将师兄一起跟上女人的背影,三人穿过“惟楚有才、于斯为盛”的正门,再跨过“纳于大麓,藏之名山”的二门,最后来到挂着“实事求是”牌匾的正厅讲堂前,讲堂之中,三把相对的木椅已经提前摆好。
就在这时,秦真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他愣了一下,目光左右一扫,便在讲堂的门口发现了一道奇怪的身影,那是一个长相奇特的矮胖生物,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块蓝色大馒头长出了眼睛和手脚,最后往肚子上贴了盘蚊香。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只蚊香泳士了。”猛将师兄凑到秦真身边,小声的说:“我们背地里都叫它大开碑手。”
“谢谢你帮我搬椅子过来,蚊香泳士。”小阿姨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馒头的肩膀,语气柔和。“我准备和学生们聊聊,能麻烦你去泡三杯茶过来吗?”
“尼诺。”
蚊香泳士从秦真身上收回视线,它朝自己的训练家比了个大拇指,转身朝外走去。
“都坐下吧。”小阿姨款款坐下,朝两人招了招手。“秦真同学,我听白松说,你有疑惑找我解答。”
“是这样的,迟老师。”秦真犹豫了一下,在女馆主的对面坐下,疑惑的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和白师兄都这么重视我?”
“哦?”迟颂雅微微挑眉。“秦真同学,白松就算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很重视你?”
“因为您把鞋子左右穿反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您仍然没有发觉。”
小阿姨一愣,她垂眸一扫,素白的脸顿时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