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说中了心事,沧桑道士脸色变了又变,脸上血色消失殆尽。
最后,白着张脸,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告诉你好了。”
“你尊敬推崇的师尊一开始就将你和你的好师弟当成与我们一样可以摆弄的棋子,你难道从不感到奇怪吗?你的师弟同我们游戏到最后煞白的脸色。
你,甚至你的神情,连你自己都尚未察觉到的虚弱。”
“你以为被吸食生气的只有我们,不!同样身处那间房子的你们有过之,无不及。”覆朝语气越发尖锐。
“哦,对了,那房子顶为桑,脚踏槐,如此构造你不会不知道它的寓意吧,从一开始你敬爱的师尊就将你们往火坑里推。”
说完,他微勾嘴角,眼中闪着嘲讽与不屑的光芒。
静静欣赏面前np难看的表情。
沧桑道士听到这话,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疯狂摇头,嘴里反复念叨,“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们的”。
覆朝居高临下,目光嗤笑,“如果你还心存妄想,不如静待今晚。”他抛下一句话,绕过一瞬间苍老几岁的np,拉开房门,准备离开。
当他准备跨过房门时,脚步一凝,覆朝低头,眼里浮现丝丝凉薄。
沧桑道士伸手扯着他的裤腿。
“等等…请等一下。”他自嘲般苦笑一声,喉咙里发出干涸苦涩的声音。
“请问,我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够摆脱师傅的控制,怎么做才能为他的师弟报仇!
“听话的孩子才能有糖吃。”
覆朝姿态矜贵,垂眸,眼角微挑,睫毛之下是一双泛着幽紫的深邃眼眸。
似笑非笑看着沧桑道士的眼睛,“你过来,我告诉你。”
迷离缱绻的独特嗓音宛如精灵在耳畔细语,不经意间抚动沧桑道士的心间,鬼使神差的他慢慢起身,目光朦胧,轻轻靠近覆朝。
夜悄然而至,微弱的星光洒下点点光亮。
四处分散的玩家被纸人各自带领着,来到冷清萧瑟的庭院深处,穿过一条寂静的小道,玩家们纷纷聚集在一起。
先到这里的梁浅在看见覆朝的身影后,自然而然的站在他身边。
尽管白天接收到相当炸裂的消息,但说实在的,他心里还莫名有点相信,相信他绝不是泛泛而说,空口白话的人。
而安格斯在看见覆朝的第一眼后,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随后也走到他身边,只不过一直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至于拉德和撕拉斯加,早已默契的站在一起,神情警惕的盯着周围环境。
清幽的星光下,红楼屋檐处挂着几盏深红灯笼,在昏暗的夜色泛着点点幽光,底端垂钓的流苏随风婆娑摇曳,竟然衬出几分宁静的气息。
并不明亮的庭院内,
沧桑道士站在大门口,目不转睛盯着或低声交谈或四处张望的几人,目光晦涩难懂。
当注视到其中分外挺拔惹眼的身影时,眼神显现出几分复杂。
而被他注视的覆朝,神情间泛着难以察觉的疲倦,眼睫微垂,凝视着手上的尾戒,眉宇间却透出若有若无的期待。
上一次,宅子主人的出现让三千嗅到能源的味道,而现在宅子的主人就在他的面前,当感受到充沛的能源时,三千化身的指戒会自动将其吸收。
昨天晚上,他回到房间后,仔细查看了指戒的情况,发现那抹金色确实有扩散的趋势,银色的戒面已经渐渐被金色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