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个安静的橡皮擦，人畜无害的时候谁也看不出什么。

但当他做了

决定，就可以轻易抹除任何东西。

有人把能量修行的至高大圆满境界称之为神。认为神已经与世界规则彻底融合，言出法随，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匹敌。

神便可以主宰世间万物。

而作为对立面的他，都不知道该称自己为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是所谓的无敌还是个渺小的异类。

然而既然是因为虔绫走上了这条路，那就继续走下去吧。还好一切皆诞生自混沌，包括这个所谓反物质，若非如此，他可能连存在的机会都没有。

那就看看这个反物质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吧。

这一刻，他的身体四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得虚幻，自己也笼罩在了一片虚无缥缈的奇怪轮廓之中。

“……”

“……”

王朽木和黑洞之灵相顾无言，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突然一起爆出粗口。

“卧……槽！”

王朽木和黑洞之灵心脏狂跳，这个形态何其熟悉，这不就是一直以来像个幽灵一样绕在他们脑海中，控制着他们行动的方向，虽然看不出恶意却也让他们无法猜测的那个人形轮廓吗？

我就是人形轮廓？

这踏马……也太魔幻了吧？

这一瞬间，无数的细节

涌上心头，让王朽木翻然醒悟。

怪不得从始至终都不能跟他以真面目相见，两个相同的人见面，势必会引发时间线的大混乱。

而笃定一定会引发混乱的根据，就是虔绫和虔绫见面了，直接造成了支脉时间线的骤然死亡，以及主时间线中虔绫的彻底消失。

而这一切又恰恰成为推动王朽木走向了反物质状态的契机。

从虚幻状态恢复本体，王朽木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又想哭又想笑。

一直帮着自己，提示自己，却从来不干涉自己，也不收徒，也不明确两人的关系，却每每会在危机时刻出手。

好多以前不能理解的神秘感，现在全都解释的通了。

唯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当初的人形轮廓口口声声说要重新改变时间线，改变某个既定的结局。而且言之凿凿说了句十分奇怪的话。

他试过无数次，次次都难以改变。直到他和黑猫出现，成为了这一次时间线轮回中最大的变数。

也就意味着，人形轮廓之前的时间线中并没有他们的存在。

王朽木与黑洞之灵对视良久，感觉人形轮廓应该不会说假话，也没这个必要。

那我应该不是人形轮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