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个缘故,龙吉帝君也做出了孤注一掷的选择,派了高手护送龙吉公主强行突破通道,顺利把她送了出去。
为此折损了数名高手,已经算是不计代价。
临走之前,龙吉帝君千叮万嘱,又把龙吉部落的神器水灵送给了她。见不到匠尊,拿不到摇海铃,绝不能回来,而且此行必须成功,就算委身于他也在所不惜。
有了这个命令,从未离开过部落的龙吉公主只能孤身前往混乱的魔鬼岛。中间也经历了很多波折和危难,多亏有水灵护身,又没遇到过真正的高手,才勉勉强强来到了信家组建的发布会。
还好公烈战爱情冲昏头脑,前前后后的照顾周到,用蛮荒大国的势力为她避免了太多骚扰和危险。也算是运气使然。
所以在见到王朽木之后,龙吉公主也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求,原本以为自己会付出惨重代价,却没想到交到了人生当中最重要的朋友。
更没想到会这样突然的,意料之外的找到一生所爱。
抬头看看黑猫,那飘逸的黑色长发,潇洒的姿态和自信的气质,无一不展露着不一样的风度。
黑猫更把自己的来龙去脉跟
她如实交代了。在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居然是跟天道平起平坐的混沌之后,非但没有惊讶和害怕,心中反而更是骄傲无比。
有这样的夫君,妇复何求!
“你们说看到了龙吉?”阴暗的宫殿里传出来惊讶的声音,随后就变得阴冷刻骨,“那个女人居然敢回来,好好好,上次被两个五品自爆炸伤,正找不到人发泄本皇子的怒火,她敢回来送死,我岂能让那臭女人错过机会。”
“伟大的皇子殿下,小的还探知一个消息,龙吉部落的公主此次是带着汐族三大部落首领一起回来的,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类男子,样子看起来十分亲密。”
“厉鳞,厄牙和青圭?这三个怂包居然敢回来,看来是忘了当初的约定。那本皇子就让他们葬身于此好了。”陀俐扈踅冷冷哼道。
“至于那人类男子,想必就是龙吉部落一直在拼命寻找能制作出传音工具的人类吧?桀桀桀,不如让他一起死掉好了。”
说完之后阴暗的宫殿中便没了声音,两个卫兵面面相觑,真不知道留还是走,突然间发现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宫殿中飞掠而出,那体型之大
,直接遮盖了他们头顶上的整片视野,随后便听到如同千军万马一样轰隆隆走过的声响,便知道大皇子已经朝着汐族方向杀奔过去了。
大皇子每次出行都从不带人,只是一个人上阵。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样打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免得一不小心把自己人给吞了。
两个卫兵咽了口唾沫,对视一眼,又慌慌张张的跑到灯火通明的恢弘宫殿那边汇报去了。
“大王,如今我们还没有将另外两个大型部落全部吞并,整个西海到处都是中小型的聚集地,我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扩张势力,内部最好暂时不要搞出太多矛盾。所以修筑城墙的事情是否可以延后再行?”
一位大臣恭敬的提建议,自然眼光是放在了大局上。
此人正是思奎部落的左丞相,生性耿直为人正直的杉木。他的本体是一只百丈乌贼,因此顶着个硕大的脑袋,说话也是瓮声瓮气。
之所以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是他曾经去到过蛮荒大陆,在那里见到了从未见过的高大植物,羡慕那植物不断向上长去追逐阳光的精神,大受感动,变为自己起名为杉木,象征自己永远向上看,
永不满足的追求精神。
“那可未必。想要一桶西海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假如自己本部落都没有规矩了,如何约束外族人讲规矩?而且我认为既然要开启帝制,就必须分出长幼尊卑,更要明确高低贵贱。那些毫无修为的低贱族人,本就没有资格来到皇庭,让他们日日在此转悠,大王的威严何在?”
杉木对面是个圆滚滚的胖子,整个就是个球,只能从球体的两端看出有四肢来。不过这厮倒是生了一张长长尖尖的嘴,满口獠牙,眼睛也是细长的,在尖嘴的两段还能看到未曾退化干净的鳃一张一合,让人看着极不舒服。
这是思奎帝君的右丞相,本体其实是个河豚,后来不知因何修为有成,从河中来到了海里。
他自名“斑石”,在修行功法方面极其特殊,总是能够融合其他鱼类的身体,用以提升实力。
后来看中了一头鲸鲨,强行与对方融合,结果遭到了对方的强力反噬,最终把自己搞成了个四不像。
尽管如此,实力却也上来了。借着他心狠手辣种的种手段,最终来到了右丞相的位置,整日就知道拉帮
结火勾心斗角,外加拍思奎帝君的马屁。
现在明明知道帝君心里是倾向于修筑城墙的,他才不管合不合理,只顾顺着帝君的想法说。
杉木大怒,指着斑石训斥道:“胡说八道,倘若内部人心不稳,如何安内?大局不定,便在内部搞分裂,这岂不是自行削弱?你是什么脑子,就知道拍马屁奉承帝君,何曾做过一件有用的事情?”
斑石也不高兴了,冷冷哼道:“我看你是个投降派吧,每次我们提议要对付龙吉部落,你都会大力反对。而且上次龙吉帝君女儿强行破关的时候,我记得就是你在看守。我怀疑你是故意放她逃走。这种行径可是有勾结外敌的嫌疑,建议帝君好好查上一查,可不要从自己内部出现个大叛徒。”
“你,混蛋!在帝君面前就敢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给我头上大扣帽子,我跟你这只四不像拼了。”杉木大怒的冲了上去。
一个四不像称呼也激怒了斑石,左右两丞相在大殿中央扭打在一起,你薅我胡子,我戳你眼珠,你咬我手臂,我抓你命门,两人下手那叫一个不留情,却宛如破皮流氓打架,谁都不曾动用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