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脸色铁青,极大的愤怒不断撞击理智,神情十分难看的瞪着覆朝,随后神色瞬间一变,忽然意识到刚才这家伙说了什么。
动物们!?
他突破船长下的禁制了!?
怎么可能!?一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这么快苏醒!?
他一脸不可置信死死盯着覆朝,黑色竖瞳几乎快要鼓出眼眶。
忽然寒光凛冽,np身形迅速闪动,同时身后闪现一根半人高的浓密灵动的蓬松尾巴,尖锐漆黑的指甲在覆朝面前闪现。
肩膀上的三千神情微动,指尖轻轻蜷缩,神色冷漠的盯着贴近覆朝的np。
然而攻击未落下,np的动作倏忽顿住。黑色竖瞳目露危险,直直的盯着覆朝。
“你?已经完全知道了?”
宴会之前,游轮是光明的,与此同时他们也要保证自己是光明的,这样才能不被其排斥,因而此时的他们除非被动遭受攻击否则无法伤害任何生物。
“我现在知道了,”覆朝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清冷而淡漠。
“无法主动攻击,对吗?”
np死死皱眉,脸上浮现懊恼之情。
“那又怎样!宴…”他骤然收声,眼神警惕的盯着面前之人。
他已经意识到这个家伙很敏锐,能够从他的言辞间洞察出其它事情。
“宴会上就可以大开杀戒?”
覆朝挑眉,轻哼一声,目露不屑。
np听闻立刻捂着自己的嘴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手掌已经变成了白色爪子。
乍然看见这么愚蠢的动作,覆朝禁不住嗤笑。
果然本质上还是心思单纯的动作,再怎么装人还是学不来他们生而就会的狡诈。
“白绵绵…”他一字一句缓缓吐出三个字。
视线落到np捂嘴的爪子,已经完全变成狐狸的肢体。
“右爪掌心有一道贯穿掌骨的伤口,幸运的是被及时救助,只残留轻微疤痕…”
眸光微移,落到他的腿部和身后左右晃动的狐尾。
“后腿曾经粉碎性骨折,历经三个月的石膏治疗,虽然恢复的不错,但有时还是会疼痛…”
“至于尾巴…是重新接上去的吧。”
面上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但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宛如惊雷般在np心里轰然炸裂。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以至于不让自己被他说的话惊的昏厥,定定看着覆朝的一瞬间,呼吸一滞,被脑海一闪而过下念头惊的后背一凉。
“你从哪里知道的!?”连问话的声线都止不住颤抖。
听着np的质问,覆朝抬眸仔细打量他的神情。
这些都是日记本里记载的内容,他只不过试探了一下,结果居然真的炸出来了。
不过听着它话里的意思,从哪里知道?
按照他之前的推测,动物们被某种力量蒙蔽了双眼,但残余的情感还在,因此将船长误认为曾经拯救它们,将它们当做独立平等生命的丝丽雅。
如果照此推算,动物们显然会认为他刚才说的事是船长为之,毕竟这些可都是叫丝丽雅的np所做。
但为何np会说他从哪里知道而不是他去了船长室?
难道?
脑海忽然闪现一个念头,
其实动物们是知道当初救助它们的并不是船长,而是另有其人,但即使这样,它们仍旧宽恕了船长。
不对!
覆朝将宽恕这个词语划掉,如果是宽恕,为什么它看起来像是要消散的样子,而且还被困在那里,不得离开。甚至还强迫它杀害那些主厨们,一刀一刀活生生的剜肉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