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刚被王栋的手下送走,田尔耕他们就赶到了。
田尔耕看到王栋挡在路中间,毫不客气地问:“你有沒有看到夏芸和熊倜他们。”
王栋看着田尔耕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就來气,白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我就看到三条狗在我面前晃悠。”
“你,”田尔耕眯着眼睛,阴毒的眼神看着王栋,瞬间又收起了他这像鬼一样的嘴脸,阴笑道,“哼哼,王大人,我知道你被削了兵权心里不服气。不过,你能力有限,就少显摆。皇上是怕你精力不足,误了国家大事,所以才把兵权削了。”
“呸,妈,,的,”田尔耕不提这事情还好,一提这事情,一栋心里更是生气,这话直戳到了他的痛处。
自从皇后死了之后,虽然东林党的势力还在,但是大不如前。宫里的人向來趋炎附势,像墙头草一样,风一吹到处倒。他本來就有些受排斥,再加上皇上又削了他一半兵权,宫里的人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昨天自己的锦衣卫服破了,拿去内务府补,内务府的总管都爱答不理的,让他等了好一阵。
王栋越想越生气,金鞭往地上狠狠一摔,“啪啪啪”,两眼瞪着田尔耕,也不客气地说:“姓田的,你别跟老子拽。你不过就是魏忠贤面前的一条狗,我可是先皇后的亲弟弟,皇上的亲舅舅。身份不知道比你高出多少呢,”
田尔耕并不生气,又奸笑地看着王栋,转过头又看着旁边的士兵说:“你们有沒有听过一句话,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他说着两手向两边不断地摆动,做出一个想飞的姿势说:“拔了毛的凤凰,想飞啊都飞不起來,”
王栋握着拳头,迅速冲上去,金鞭向田尔耕的脸上打过去。田尔耕不慢不紧地跳出一步,抓着王栋的金鞭。
王栋拽着这一头,田尔耕拽着另一头。田尔耕轻轻地反手一拽,又绕了一圈,王栋的脚开始慢慢向田尔耕那边倾斜。
王栋身体肥胖,他屁股用力下蹲,身子故意向后倾斜,田尔耕的手自然地往王栋站的方向缓缓移动。
田尔耕又使劲拽了一下,王栋也使劲往他自己站的方向拽,“嘣”金鞭再次被拉得直直得,紧紧得,发出一声抗议的声响。
王栋死死地瞪着田尔耕,表情凝重,心想:从刚才田尔耕出手來看,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王栋看着田尔耕那奸笑的样子,这对他來说,好像不费多大的力气。
田尔耕极冰烈焰掌的威力,王栋以前就听说过,刚才看熊倜的样子显然是田尔耕的手下败将,他就更清楚田尔耕的掌力非凡。
王栋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论武功,他知道不是熊倜的对手。熊倜这样的武功都打不过田尔耕,更不要说自己了。
王栋深深地吸了口气,自己不能吃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在于这一时。他用力一抓,纵身一跃,鞭子就从田尔耕的手上滑了下來。
“哼,这大半夜的,你不累,我都累了。我赶紧巡逻,回去睡觉。不跟你玩了。”王栋说着打了个哈欠。
王栋说完也不管田尔耕叫喊什么,带着自己的人,沿着熊倜他们逃走的方向走了。
“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走了,不追。”许显纯疑惑地看着田尔耕。
田尔耕阴笑道:“不追。”
许显纯一听,惊讶地说:“不追。我们刚才明明听到打斗的声音。”
许显纯说着,又看了看地上,在地上捡起一根夏芸的金针说:“这很明显,他们刚才打斗过。王栋说沒有看到熊倜和夏芸的影子很明显是在包庇他们。难道我们还不追。”
孙云鹤也在旁边说:“王栋和熊倜不是死对头吗。怎么现在帮他们了。我们真的不追。”
田尔耕又阴笑道:“不追,并不是真的不追,只是不用马上去追。你们着急什么,王栋说要去巡逻,现在不知道王栋会去哪。你现在去追谁。前面有三个岔路口,我们三人一人带一队人马,不管能不能找到,天亮之前都回府。”
“是,”孙云鹤和田尔耕异口同声地说。
王栋躲开田尔耕之后,他知道田尔耕他们不是这样好骗的。
他不能立刻就回自己住的地方,自己先在宫里到处转悠了一圈,他一边转悠一边想着熊倜的伤,他伤的这样重,逍遥子又是被关着的。
王栋看着眼前的皇宫,忽然想起一个人,心里暗暗说着:“对,我要赶紧去找他。”
王栋说着看看自己所站的位置,拿准方向,快速向他心中想的那个人住的地方奔去。
田尔耕轻功也不错,几步就跟上了王栋,但是看到王栋居然去了乾清宫。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不解地想:怎么会这样。
“咕咕咕”一阵鸡叫,公鸡开始打鸣了。田尔耕一看,天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再过一会估计就要天亮了。
田尔耕在心里十分纳闷:难道我猜错了。
田尔耕看看乾清宫,他可不敢去那地方放肆,他想着只好带着手下撤走了。
不到一会,太阳已经露出了小半个脸,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