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排排大雁从空中划过。
欧阳莹身上的毒基本都吸出來了,人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
逍遥子双手背在后面,站在门口,抬头远方的青山绿水,又看着两山之间的那条空空的小路。
他眉头紧皱,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熊倜这孩子肯定又是惹上什么事了,还不回來。
天色越來越暗了,逍遥子左眼睛皮一直在跳,他又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欧阳莹,在心里想:我若是出去,莹儿一个人在这里,她又不会武功,要是出什么事情,我该怎么跟她死去的爷爷交代。
逍遥子低着头,无奈地叹息一声,说:“倜儿,你好自为之吧,”
“师父……”熊倜大喊着向小屋奔來。
逍遥子看到熊倜终于平安回來了,满心欢喜,他还沒有來得及问熊倜怎么那么晚才回來。只见熊倜刚拉开院子的篱笆就倒下了。
逍遥子急忙上去扶着熊倜,为他把脉,心里一惊问:“倜儿,你遇到谁了,你身上的内伤又加重了。”
熊倜气息微弱,奄奄一息地说:“师父,我遇到,遇到,田尔耕了。我们,我们快走,”
“倜儿,别说话了。”逍遥子扶着熊倜往小屋子里走,“倜儿,为师这就用真气帮你把寒气逼出來。”
熊倜把逍遥子的手拿开说:“师父,不用,我身上有可以解开这寒毒的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逍遥子莫名其妙地看着熊倜,“倜儿,你脸色惨白惨白的。”
熊倜说着,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气喘吁吁地说:“师父,我是刚才着急回來告诉你,跑太快了,所以脸色才十分难看。”
熊倜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完,依然感觉口干舌燥,他干脆直接把水壶抱起來喝。
他喝完之后,把竹笼里的雪山玉蛛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要把手指伸进竹笼里。
逍遥子大惊,急忙把熊倜的手拉住问:“倜儿,你要干什么,”
“我要让这蜘蛛把我身上的寒毒吸出來。”
逍遥子一听更是惊讶,说:“倜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雪山玉蛛,”熊倜毫不迟疑,十分镇定地说。
“那你知道不知道这雪山玉蛛是蜘蛛中的极品,剧毒无比,给他咬一口会全身中寒毒而亡,人死的时候五脏六腑像冰一样。”
“这些太师叔已经告诉过我了。”熊倜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逍遥子更为诧异,完全不敢相信熊倜的话,问:“倜儿,你明知道会死,怎么还把你的手给这蜘蛛咬,”
熊倜把逍遥子的手拿开,把手伸到竹笼里,说:“师父,你放心吧。倜儿不会乱來的。”
熊倜刚把手伸进去,雪山玉蛛好像很通人性,慢慢地爬到他身边,咬破熊倜的手指。
“倜儿……”逍遥子长长地呼了口气,心中悬着一颗大石头。
“师父,你放心吧,之前就是用这雪山玉蛛给我治病的。无尘道长说是以毒攻毒。”
逍遥子听熊倜这样说,心里要轻松一些,不过,要解毒最好的办法还是服用解药,这以毒攻毒的办法如果掌握不好,那就是雪上加霜,性命全无。
他再看看熊倜那样子,脸色明显比刚才好很多,他也就不担心了。
逍遥子看着雪山玉蛛晶莹剔透的身体慢慢变了颜色,又担心地说:“倜儿,他这颜色怎么变成黑色了。”
熊倜对这个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轻轻地把手挪出來,说:“师父,因为我的毒血都被它吸走了,所以他的身体就变色了。”
“倜儿,这个宝贝你从哪來的,也是师叔给你的吗。,”
“也算是,不过严格地來说就不是了。”熊倜说着接着把这雪山玉蛛的來历和怪女人救他的经过告诉逍遥子。
逍遥子更是奇怪,好奇地问:“倜儿,那个怪女人你之前可有见过,”
熊倜摇着头,若有所思地说:“师父,说实话,虽然我沒有看到那个女人,她一直是蒙着面的,但是,就凭她的眉眼,我总感觉在哪见过。”
“对,我感觉在哪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來。”逍遥子也疑惑道。
“可是师父,我在我脑子里把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回忆了一边,确实沒有一个这个年纪的女人。”熊倜坚定地说。
“你认识的少,我认识的人多。我就沒有办法这样一个个仔细地去想到底是谁了。”逍遥子停顿了一会,“不过,我逍遥子行走江湖几十年,见过的人也是数不胜数,算了,她既然说有仇,那就等她來报仇好了。”
熊倜听着这话心中忽然凉了一半,说:“师父,她应该不会來了。”
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欧阳莹,询问道:“师父,莹儿的伤怎么样,等她好了,你就带她回逍遥山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