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姨不仅不喜欢我,而且那眼神很……毒,她对我抱有敌意。”
“……你……也有迫害症?”
朱重六脱口而出。
“莫非你很在意?还希望我小姨能够像你亲妈一样掏心掏肺地呵护你,视为己出?”
左雪妮被气得直吸冷气,差一点噎死。
我为什么这么贱?要在这家伙眼前说真话?这特么嘴臭专卖店不知道吗?
“不是我挤兑你,你不应该像我一样,看清自己的几斤几两吗?”
朱重六脸带失望,开始叽叽歪歪……
“你左家老太太看我那看亲大孙子的慈爱,就已经让我大感痛心了,莫非你想让我小姨爱上你?”
“你是不是鬼迷心窍?”
“我郑重警告你,以后再见我小姨,像对启明那些不上心的高管一样,狠狠恶心她!”
“你说你装又装不像,干嘛装家有贤妻讨好我小姨?你要不改弦易张,演太好了她会反锁房门逼我俩造福朱家族谱了!”
朱重六一番炮轰,脸如张飞一样,抱着他的专用铁瓷盆进了不卫生的卫生间。
左雪妮被他的高论气得全身颤抖,却又无法反驳,她站起身,却脑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听到隔壁卫生间水流声声,夹杂着朱重六高昂的歌声……
这家伙,此刻是多么的自得其乐?
左雪妮心中难受,原本想一走了之,让他自乐乐。
但心底一股不服输的好强涌动,凭什么他这般自在逍遥?
我就不能治治他么?
这么一想,她忍气吞声开始为自己的地铺换床单和被面……
朱重六简直不是人,居然找一些粗糙土布铺床,根本不能睡。
整理地铺,左雪妮自然要双腿半跪,小手左右拉折被面。
只能自己爱自己了,因此她还特地带了一床软绵垫。
即便是这样,但危楼的环境实在太恶劣,她担心自己还会失眠。
如果一直睡眠不好,猝死估计就是她的归宿。
左雪妮正双膝跪地,双手前倾整理被单的时候……
左雪妮仅凭第六感,便直觉有道既不严肃又没有尊重意味的猥琐眼光从背后射过来。
即使是她不回头看,都能从心头涌现出那种不可原谅的被亵渎感觉……
她不由得瞬间便怒气冲天,猛然回头看去……
只见刚刚洗澡完的朱重六靠在那不卫生的卫生间门框上,穿着妖娆的花短裤,那充满了颜色的小眯眼中,透露出炙烈闪电的异常之光。
“你干嘛呢?狗眼朝那里看?”
左雪妮气急败坏地朝他吼道,这家伙严重犯规!
居然趁自己一心一意整理地铺的时候,偷偷看自己不得不翘起来的臀部?
朱重六“格登”一下收回色狼般的眼光,那张风吹雨打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偷窥被当场抓包的窘状……
那一瞬间,他无缝切换,脸色变得冠冕堂皇的神情,振振有词:“左雪妮,你故意的?你铁定是有意的是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领证前我就跟你约法三章过,才过去一天,你还无法无天了?”
“我一再明明白白强调过!不许色诱不许色诱!”
“你是根本没听?还是把我真诚的提醒当做放屁?”
左雪妮睁大迷离的双眼,感觉面前是个怪物。
这都特么被抓包了,你还理直气壮,全推给人家?
你上街眼睛脱人衣服还怪人家不该穿小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