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恙觉得柳消闲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前几日相处的都很和谐,结果今天突然像被鬼附身了一样不搭理她。
突然之间,她的脑袋被人敲了一下,云无恙“哎呦”了一声忙去捂着。
箫朔月走到她身边,用指关节敲了下她的脑袋,声音又冷又硬:“云小姐,平时走神就算了,骑射课也要走神吗?”
云无恙讪讪的笑了笑,赶紧把视线收回来:“学生知道了。”
今天是一节罕见的骑射课,本来只要给男子上的,结果国师非要让女生们也跟着来,原因是过几天的秋猎大家都要参加,最好是学会一点基础。
柳消闲闻声,投过来一个眼神。
他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趁着箫朔月走了,云无恙又偷偷看了柳消闲一眼,只可惜柳消闲一和她对视就凉凉的移开了目光。
云无恙:“???”
什么意思???
她又哪里惹到柳消闲了?
如果这副画面让柳消闲手下的侍卫看到,只怕会酸到牙都掉了。
说好的不会意气用事呢?说好的讨好云无恙呢?说好的按计划行事呢???
不是,他主子是怎么从心狠手辣深不可测的九皇子变成娇娇绿茶醋坛子的???
你瞅瞅那个想让云小姐哄他的不值钱样,哎呦喂真丢人。
云无恙自然是不知道柳消闲在和她生什么闷气,不过这丝毫不耽误她发挥。
在国师带着男子们骑马射箭时,云无恙和其他几个女学生已经开始暗戳戳玩起了兵器。
云无恙使眼色:“偷一个长矛玩玩。”
沈明珠秒回版:“玩!”
二人一拍即合,鬼鬼祟祟一人拿了一把长矛来。
贺婧本来在阴凉地方和一群贵女们待着,看见她们两个偷偷摸摸的不由得发笑:“瞧瞧,也不知云相是如何教女的,竟教出一个贼来。”
沈明珠听不得这话,当即要恼了,云无恙却一肚子坏水的阻止了她,挑了挑眉:“跟她费什么口舌,多说无益,咱们不是有兵器在手吗?”
沈明珠顿时懂了,哼哼一笑一副比云无恙还猥琐的笑容。
贺婧脸都白了:“你,你们要干什么?这是行刺,行刺你懂吗?!”
云无恙大笑一声冲过去:“小飞棍来喽——”
箫朔月正在这边教学生们如何平心静气瞄准猎物射箭,突然听到另一边闹腾起来。
再一看,只见云无恙拎着根长矛正满骑射场边追着那帮贵女们想戳她们屁股,尤其是贺婧。
表情可谓是极其猥琐嚣张,撒丫子跑的跟个颠婆似的,哪能看得出一点相府嫡女的样子。
还有贺婧,平时娇娇弱弱的,真被云无恙追了居然还能跑,一边跑一边破口大骂。
从来没见过这等画面的箫朔月:“……”
云无恙的正牌夫君柳消闲:“……”
其他皇子公子:“……”
果然是女魔头啊,真是同情柳消闲。
柳消闲本来射箭准头十分好,博得了在场所有男子除了江佑理的敬佩目光,这下一抬头,所有人看他都带上了悲悯和感叹。
柳消闲:“……”
想死,但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
贺婧一边骂一边跑,云无恙追的不亦乐乎,看她都顺眼了。
贺婧:“云无恙!你有病啊?!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