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若是生病,影响血,你等着瞧。”萧锦禾跃上院墙,见她傻傻的站在院子中,雪花飘落,依然不动,蹙眉警告。
他说话时,气息形成白雾,袅袅生烟。
云慕心被他满含不悦的嗓音吓得根本不敢拿石桌上的盒子,转身跑回去,利落的关上门,吓得她呼吸急促起来。
萧锦禾皱眉看了眼落雪的锦盒,迟疑了下,轻盈的落地,拿着冰冷的盒子,走了几步,放在门口。
云慕心还未爬上床,听着咯噔的声音,微微偏头,瞧着紧闭的房门外,一个黑影就在那儿,她知道是谁,下意识的又拿着菜刀防身。
好在萧锦禾并未久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黑色靴子,踩着厚厚的积雪,戴着披风的帽子,遮挡他的脸,咯吱咯吱的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慕心才敢悄悄的打开门,露出一条缝隙,冷风迎面而来,冷的她牙齿咯咯响。
没看见萧锦禾的身影,她暗暗松了口气,目光在空无一物的石桌上看了眼,那个锦盒不见了。
她还很好奇里面是什么吃的呢,值得摄政王千岁,冒雪前来?
正遗憾,余光门边,一个黑色的盒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迟疑了下,随后弯腰,捧着冰凉的盒子进屋。
外面太冷,吹得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返回床边时,她掂了掂,发现锦盒不轻,也不少。
好奇的坐在烛光下打开一看,
里面放着很多东西,基本上她都认识,人参鹿茸,还有阿胶枸杞,血燕何首乌……
云慕心瞧着这些大补之物,眨了眨眼睛,撩起袖子看了看,手弯之处,青了一片,不知道是他掐的,还是被银针扎的。
看着这么多上等的补品,她那点小情绪,瞬间一扫而光。
这么贵重的补品,竟然毫无章法的挤在一个盒子里,当真是暴殄天物啊,她连忙分别拿出来,放在盒子中保存。
这些东西她可舍不得多吃呢,就这个人参,瞧着也是救命吊气的好东西呢,她的好好保存,作为自己的嫁妆。
说着嫁妆,夜里云慕心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哭着被人送上花轿,然后又看见自己坐在新房中伤心绝望的哭。
后来她趴在大红喜被上,被人用鞭子抽打,身上**,那画满,感同身受,云慕心被吓醒了,隐隐觉得后背疼痛不已,烫得全是水泡,被那个狰狞的男人,用绣花针,一颗一颗水泡的扎破。
仿佛还能听见波波的身影,太惊悚,太诡异。
云慕心只当是她被鬼医的银针吓得,才会做这样的噩梦。
洗漱后,她还没喝一口热水,就听见莳儿慌慌张张道“小姐,小姐,夫人和三小姐回来了……”
“哐当”一声,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碎成几瓣,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谁回来了?”
“夫人和三小姐,刚送回后院,是老爷把人
接回来的,还请了曹大夫来给她们诊治,似乎病得很严重。”莳儿道。
病的严重不算什么,病死了才是好事。
云慕心水也不喝了,脚步匆匆的去了主院,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这才几天,就把她们放出来,是不是太便宜了?
主院忙成一团,奴仆们进进出出,院子外面还有不少人张望。
云慕心过去的时候,郭姨娘也过来了,两人打了一个照面,神色淡淡,谁都没说什么,各藏心思的进去。
云浩然坐着喝茶,任由奴仆忙碌,看见她们进来,知道她们的来意,说“今天下朝,摄政王让我把人接回来好好教导……”
他倒是大人大量,两个月不到,就把人放了,还以为会关上一年半载呢,亏得她高兴,早知道如此,就不借他的手教训那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