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一点都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王佛这样的人。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求死求折磨。 既然她敢向江东下战,那就来吧! 折磨一个人,并不仅仅是拿巴掌抽,拿脚踹,或者拿刀子割之类的。 还有很多“雅”的。 比方高抬着一条腿,在腿上放上一个盖杯,一晚上不许动。 江东就不信,王佛能保持一晚上的水不洒! 可是。 江东不得不承认,这个猫女确实有着让人恐怖的耐力。 一个晚上过去了,她竟然真没让水洒出一滴。 她绝对没有作弊。 因为江东坚信,她能从中体会到,正常人无法体会到的快乐。 “江局,早啊。” 王佛尽可能妖媚的笑着,轻声说:“麻烦你,帮我把腿拿下来,它已经没有了知觉。” 江东走过去,帮她把腿拿下来。 放在膝盖上,帮她舒筋活血:“你这种人不去当卧底,真是可惜了。因为就算你暴露,被人严刑拷问,你也会守口如瓶的。” “呵呵。” 王佛娇柔的笑了下:“对一个渴望被一点点的杀死,却视为最幸福的女人来说,这实在不算什么。” “三个月的时间还很长。我有足够的手段,让你知道好好的活着,才是一种真正的幸福。” 江东放下她的腿,起身走向门外:“我去买饭,你睡会儿。” 门外再次大雪飘飘。 午夜时分,又开始下雪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王佛打了个哈欠。 满脸幸福的闭上了眼,喃喃地说:“这样的日子,才有趣。起码比和王琪在一起,强了不止百倍。” 八点整。 江东吃饱喝足后,冒着风雪来到了单位。 他拿起话筒:“田副局吗?我是江东,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什么?感冒了没来上班?感冒了也得来!” 不由分说的扣下电话后,江东再次拨号。 一个柔和却又不失威严的女人声,从话筒内传来:“我是宁若初,请问哪位?” 江东笑道:“宁副厅,猜猜我是谁?” 话筒内没动静了。 江东有些奇怪,怀疑通话故障,刚要把话筒举在眼前看看时,初初说话了。 语气幽怨:“江局,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才让您终于在59天、又十七个半小时之后,终于想起了我这个可怜的弃妇,给我主动打电话了。” 江东—— 那么久,他都没有和初初打过一次电话了么? 心中升起愧疚,低声说:“初初,对不起啊。你也知道,我来到这边后,好像始终很忙。嗯,说实话,在过去的这两个月内,我得有五十天都是住在办公室内的。” “啊?” 初初一楞,本能的脱口指责:“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就算你拼命工作是为了整个江系,是为了帮清局找回场子,更是为了能让龙山变样!但也不能忽视自己的身体啊。你如果累出病来,我和孩子怎么办?你简直是不让我省心!你不为自己着想,但也得为我和孩子想想吧?”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 堪称标准知性美女的宁若初,化身长舌妇,通过电话对江东喋喋不休。 真让人烦—— 可江东为什么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特幸福呢? “你还在不在?” 初初终于叨叨累了,才想到江东好像始终没吭声。 江东赶紧回答:“我在。” 初初小心翼翼的问:“你有没有,嫌弃我唠叨?” 江东说:“当然嫌啊。你就像长舌妇,恨不得让我顺着电话线过去,堵住你的嘴。” 哼—— 初初傲娇的冷哼一声时,江东说:“路上的积雪化了后,我去找你。” 初初马上说:“现在就化了啊!” 呃。 江东看了眼窗外的雪花,无语的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宁若初也学会睁着大眼的说瞎话了? “我们去天桥镇。” 江东说:“我原先在天桥镇住过的那个小院,驿城侠还给我留着呢。到时候,我们插上大门,悄悄过几天的小夫妻生活。” 初初立即激动了起来。 晚上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嗅着他的气息入眠,早上睁开眼后
就能看到他。 这就是初初最大的梦想之一。 本来这个梦想,对于千千万万个陪同女孩子来说,是很容易实现的。 但对于比千千万万个女孩子、都要优秀的初初来说,却是那样的奢侈。 这能怪谁呢? 要怪就怪初初瞎了眼,才爱上了一个到处沾花惹草的渣男! 甜言蜜语几火车,总算把初初哄高兴了后,俩人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电话。 初初的反应,可算是给江东敲响了警钟。 赶紧呼叫陆小九! “我是陆卿。” 小九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清冽,就像没有任何杂质的深潭水。 “我爱的女人,都是正常的!” 江东莫名得意了下,问:“肉肉,猜猜我是谁?” 小九沉默。 她像宁若初那样,也没想到许久不联系的江东,忽然给她打了电话。 俩人刚确定未婚关系时,她可是要求江东,每天早晚一次的打电话请安来着。 后来因为小九外出,执行了几次秘密任务,江东几次打电话都打不通后,也就慢慢忘记了这个习惯。 “你是江东。” 小九打破了俩人之间的沉默,声音依旧那样清冽。 没得丝毫感情—— 江东厚着脸皮的问:“肉肉,想我没有?” 他以为就凭小九的脸皮,和爱撒谎的习惯,肯定会说没想。 小九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了江东的意料:“想了。” 反倒是把江东给整的不会了。 愣了下才问:“啥时候想了?” 小九:“每天晚上,和早上,都会想。” 江东又问:“想我什么了?” 小九:“想你在做什么。想你,有没有在我想你的时候也想我。” 江东不说话了。 多好的老婆啊! 他怎么还不知足,在外和好几个女人暗中来往呢? 真该死! 小九说:“江东。” 江东回答:“我在。” 小九说:“我决定了,今年国庆节,你用八抬大轿把我娶回家。” 江东马上问:“五一劳动节不行吗?” 小九:“我说国庆节,就国庆节。” 江东只好说:“好吧,你说国庆节就国庆节,我听你的。” 嘟。 通话结束。 “这是啥老婆啊?结束通话之前,也不说过再见。” 江东抱怨了句,起身披上大衣,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雪越下越大。 他有些不放心三镇那边的一些土坯民宅,必须得过去看看,以免发生坍塌事故。 江东刚顶着风雪走出市局没多久,不住咳嗽一声的田红敏,就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市局。 江东在给初初、小九打过电话后,就彻底忘了电召她的事。 只等他来到供销社,田红敏给他打来电话后,江东才想到了这件事。 “我有急事出来了,以后再说。” 江东随口敷衍了句,就结束了通话,指着一双女士马靴,对供销员说:“同志,给我那一双35的马靴。嗯,就要35码的。” 花了足足30快钱,买了一双马靴后,江东又从路边买了点早点,来到了市医院后的小院里。 昨晚一宿没睡的王佛,酣睡正香。 江东叫醒了她:“起来吃饭。吃饭后,我们步行去王家村那边。” 哈欠—— 左手还缩在案几上的王佛,高举着右手打了个哈欠,看着江东放在沙发上的马靴,问:“这是给我买的?” 江东回答:“是。” “我从不穿这种劣质靴子。” 王佛不屑一顾的撇嘴,看了眼鞋号:“而且鞋码小了,我穿3码的。” “我知道你穿3码的。” 江东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可我就是让你穿35的,跟我步行下乡。”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