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几个月她才满十八岁,萧如熙觉得为了能和赵霆曜幸福一生,这几个月值得等待。
“等……等过了九月初六,那时我就满了十八岁,你再去我爹爹面前提亲行吗?”
“好,都听熙儿的。”赵霆曜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揶揄,“魏王大婚,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夫人有得辛苦了。”
萧如熙低着头,欢喜又局促地揪着衣角,小声道:“自己的婚礼,再忙也不辛苦的。”
马车日夜兼程,七日后,天色将夜,赵霆曜他们终于回到了宋国皇城赵都。
刚进赵都城门,宫里的侍卫统领便带着皇上口谕,堵在了赵霆曜的马车前。
“皇上口谕,召魏王即刻觐见。”
赵霆曜吩咐风清带着萧如熙先回“魏王府”,他和雷刚跟着侍卫统领进了宫。
月华如水,华灯初上。
御房中,龙涎香香气缭绕,沁人心脾。
宋王赵霆义仍在伏案疾,批改奏折。
赵霆曜走到近前,恭敬地行礼:“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弟免礼,快起来吧!”赵霆义一边说着,一边批改完手里的奏折,方才抬起头来,笑吟吟望向赵霆曜,“七日前,探子回报,唐王李崇冠暴毙,三弟功不可没。”
即便是亲兄弟,但也是君臣。宋王这含糊不清的话,让赵霆曜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他连忙垂首,沉声解释:“陛下明鉴,唐王之死,是别国细作的离间之计,想挑起唐宋两国的战争。那细作还想将微臣一并下毒处死,已被微臣属下当场处死。”
赵霆义从龙椅上走下来,弯腰扶起赵霆曜,满脸和蔼地笑容:“三弟,不必诚惶诚恐的,我们都是自家兄弟。”
“陛……”赵霆曜刚想喊“陛下”,瞥到赵霆义故作不悦的脸,立马改口道,“皇兄,礼制不可费。”
赵霆义连忙笑道:“哎。那私下里,我们兄弟总可以亲近亲近了吧。”
“三弟,我们好久没下棋了,来陪为兄杀一盘。”
“是,皇兄。”
赵霆义拽着赵霆曜的袖子,在棋盘边坐下。
月光淡淡地从窗外照射进来,耀得糊着天青色薄纱的窗户上,树影斑驳。
赵霆义和赵霆曜两兄弟静坐对棋,空气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子落棋盘的敲击声响。
“听黄统领说,三弟这次带回一位女子。”赵霆义一面落子,一面打破这片沉寂。
“是我的救命恩人。”赵霆曜嘴里淡淡答着,皱着眉思考着他的子该落在何处。
“是从‘幽蝶谷’来的?”
宋王的话,让赵霆曜悚然一惊,慌忙落子,掩饰自己的失态。
“是惟霁回来说的,说有一个女子,愿意为你舍身挡刀,对你甚为痴情。”
赵霆曜笑着玩笑道:“是小弟皮相生得好,颇得女子青睐。”
“呵呵,你呀你。”赵霆义手指着他,笑着揶揄道,“堂堂魏王,要靠色相来护自己周全了吗?”
这时,内廷总管太监陈公公在大殿外禀报道:“禀皇上,魏王的家臣雷刚求见王爷。”赵霆曜侧目,不由得拧起眉来。
赵霆义睨了赵霆曜一眼,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宣他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