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月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端详德元帝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小太监忽然来报:“皇上,老王爷求见。”
“宣。”她代为回答。
不一会儿老王爷赶来,他先是看了眼德元帝惨白着脸,明显就是进的气儿比出的气儿少了,呼吸薄弱,这是大事不妙啊。
老王爷紧张地看了眼江虞月:“皇后娘娘,皇上他?”
“皇上刚才被气晕过去了,太医已经瞧过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这话老王爷明显不信,人都伤这么重了,怎么可能还没事儿?
老王爷上前,想探一探德元帝的脉搏,原以为皇后会阻挠,但皇后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这反而让老王爷有些尴尬。
江虞月忽然又问:“老王爷,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了,贼人有没有抓到?”
“这……”老王爷也纳闷,墨师傅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怎么会发起宫变呢?
https:.
而且现在连人都不知去了哪?
真是急死了人。
老王爷不由得在心里将墨师傅大骂数百遍都不解气,有一身的本领却没长脑子,该杀的人就在眼前,他却像是没看见似的。
若是除掉了皇后以及腹中子嗣,德元帝根本不足为惧。
现在江虞月却好好坐在这,刚才他进宫时还看见了江老将军奉命带兵入宫。
这下就更难办了。
“怎么了,本宫的话很难回答吗?”江虞月不解地看向老王爷,拔高了声音质问:“都过去这么久了,老王爷一直都是皇上尊敬的长辈,还信任地让您掌管十万兵权,如今怎么连个贼人都找不到?”
“这……”老王爷被人指着鼻子辱骂,心里存着口气,可一个字辩解都说不出来,涨红着脸,喃喃道:“是本王疏忽了,不过本王今日一定会将此人掘地三尺也要给找出来。”
江虞月闻言眼泪就跟断了线似的珠子似的控制不住,她转而含情脉脉地看向了德元帝:“皇上,您千万不能有事啊,咱们的孩子您还没见过呢。”
她故作情深。
仅隔着一道屏风外的大臣们打死都想不到,今儿这事就是江虞月一手策划的。
很快江老将军也赶了来,气喘吁吁的,没有擅闯屏风,只是跪在大殿上:“老臣无能,未能及时赶来救驾,求皇上责罚。”
这时一位大臣悄悄地拽了拽江老将军的衣袖:“老将军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陷入昏迷了。”
江老将军满脸震惊。
“我亲眼所见,那个黑衣人手法利索,手腕上露出了一处胎记,和宗卷上记载的六皇子就是同一个人,没想到墨师傅竟然是先祖帝驱除又死而复生的六皇子。”
“难怪会蛰伏在皇上身边多年,原来就是在等着夺皇位。”
“可若是夺皇位,为何要今日如此冒险?”老王爷听着话不对劲,出来辩解两句:“皇上一向都很重视墨师傅的,他不该这么冒险,肯定是另有隐情。”
“老王爷这就不知了,这位墨师傅的身份前几日被皇上给看穿了,皇上还特意在宗卷上做过批注,说明墨师傅也是被逼急了,才会做冒死挣扎。”
说话的大臣将宗卷摊开在众人面前,上面的确有几句批注,这也是德元帝从小的习惯。
他的字迹,众人都认识,一眼就看出来是真的。
这下老王爷的脸色青白变幻,也没那个胆子当众给墨师傅说话。
江老将军沉思:“一个出家之人竟敢以下犯上,勾结准王,意图不轨,真是可恨至极!”
“没错,平时看着挺慈和的人,没想到心思如此深沉,皇上也没多加防备,这才吃了大亏。”
几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给这个件事定性为墨师傅阴谋败露,所以才会联合淮王夺位。
只有老王爷知道,这事儿透着一股子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