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贵妃见状只好装模作样的替已故的五皇子道谢,她依偎在云澜帝身边,可惜还没温存一会儿,云澜帝便被小太监以国事为由给叫走了。
“爱妃好好休养,朕得空就来探望你。”
瑛贵妃则是轻轻摇头,十分大度的说:“皇上若是公务繁忙就不必惦记臣妾,臣妾倒希望您得空好好歇一歇,短短数日,皇上又消瘦不少,臣妾瞧着就心疼。”
云澜帝犹豫再三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人走后,瑛贵妃脸上的哀伤立即转化成了笑意,她看向了琥珀:“刚才本宫说的可有错?”
“娘娘贤惠大度,又柔弱无依,处处体贴,必定能勾起皇上心中的愧疚。”琥珀笑着上前,弯腰给她继续捶捶腿。
瑛贵妃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贵妃娘娘,阳庆郡主派了人给您递了信来。”小宫女进门,小心翼翼的询问。
一听是阳庆郡主四个字,她本能的蹙眉,琥珀立即说:“阳庆郡主现在就是万人嫌,娘娘可千万别沾染上,何况驸马一家子都交了权,根本毫无作用。”
“没眼力见的东西,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往前凑,日后不必再回。”瑛贵妃没好气的冲着回话的小宫女斥责。
小宫女见状灰溜溜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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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瑛贵妃的确看好了阳庆郡主,身份尊贵,千娇百宠长大,人也是机灵聪慧,她很想让阳庆郡主做儿媳妇。
因此没少讨好重婳大长公主。
可现在么,一个跳梁小丑给她提鞋都不配!
很快阳庆郡主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送出去几十封信,无一回的,甚至还有些人被对方痛打一顿扔出来。
她紧紧的攥着被退还的信发呆,自从被赶出宫,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踏出屋子了。
不敢想象外头的流言蜚语会多么难听。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阳庆郡主愕然抬起手看向了进来之人,神色猛然流露出一抹惶恐,后退几步,低低的喊了声:“父亲。”
来人正是敬驸马。
站在门口,修长挺拔的身姿配上一套湛蓝色的官袍,明明是普通的样式,甚至还有些老气,可穿在敬驸马身上却徒增几分贵气,优雅又从容。
眼神往上抬看清他的脸色后,阳庆郡主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以往在家中,人人都是宠着她的。
可不知为何,阳庆郡主从小就惧怕敬驸马这个父亲。
明明敬驸马待人谦和,脸上时不时都是挂着笑容的,是人人夸赞的老好人,谦和君子。
但阳庆郡主就是没来由的惧怕。
“阳庆,你可知错?”敬驸马的声音透着冷意,像是一把冷剑直逼她脑门儿。
阳庆郡主腿一软跪在地上,朝着敬驸马磕头:“父亲,女儿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求父亲饶了女儿这一回。”
敬驸马轻叹口气,抬脚迈进门,随之而来的压迫感让阳庆郡主浑身颤抖着。
他来到屋内,抬脚去了桌旁,抬手拿起砚台磨墨,动作是那么的流畅,又将镇纸铺好。
阳庆郡主不解的看向敬驸马,眼皮却跳得厉害。
片刻后敬驸马朝着她看来:“写一封陈罪吧,皇上是不会怪罪你的,你母亲的死在皇上心里已经留下一根刺,这事儿需要有人去填平,等事情结束后,为父会派人送你回封地,这辈子都别回京城了。”
她本能的抗拒,现在没有人知道她是有罪的,就算是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证据。
母亲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一切的罪责都是重婳背负着,她又为何要去写请罪呢,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