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眨眼飞逝,六皇子已经长到了太子心口位置,天刚蒙蒙亮六皇子就被人从被窝里拉了起来。
六皇子揉了揉松懈的双眼,一脸迷茫地看着来人,嘟囔地喊了声:“魏先生。”
魏逸沉声道:“六殿下,该起来用功了。”
闻言六皇子看了眼窗外,也未犹豫麻溜地起身,自个儿将衣裳穿戴整齐,又喝了杯新鲜的牛乳茶垫垫肚子,随后便跟在了魏逸身后去了练功房。
大半个时辰下来,六皇子已经是汗流浃背,魏逸瞧着六皇子敦实的马步,以及挥舞利索的拳头,满意的点了点头,直到六皇子伸出了最后一个拳头后才开口叫停。
“今日恰好是六殿下七岁生辰,依照殿下的吩咐,日后六殿下的功课就不能和去年那样松快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属下每日都会提醒六殿下练早功。”
六皇子恍然,这才想起今日又年长一岁了,他乖巧点头,伸手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珠。
“殿下该沐浴更衣了,殿下还在等着您用早膳呢。”魏逸提醒。
一听皇兄在等自己,六皇子咧着嘴笑了,像是一只小鸟儿似的飞快地狂奔。
沐浴更衣后,六皇子果然看见了正殿内太子坐在桌子旁等着他呢,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他平日爱吃的食物,以及一碗长寿面,碗中还特意放了两颗荷包蛋。
六皇子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坐在椅子上嗅了嗅:“多谢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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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他生辰这日,太子再忙都会亲手给他做一份长寿面给他。
太子淡淡颔首,拿起了筷子递给了他:“又长一岁,生辰快乐。”
两兄弟十分和谐地用完了早膳,太子又照例考验了几句六皇子的功课,六皇子全都能一一对答如流,太子面上多了几分欣慰:“不错。”
紧接着太子又道:“皇兄给你寻了位画师,京城镖旗大营的宋将军,他的画功一流,从明儿开始你每日抽出一个时辰跟着宋将军学画,还有一位怀公子,箭术和骑术也是一等一的好,你每日也要抽出一个时辰学……”
听着太子说出的人名,六皇子惊愕不已,他年纪虽小,可这些人可都是如雷贯耳,个个都是朝廷栋梁之才。
“皇兄,这会不会小题大做了?”六皇子摸了摸鼻尖,他身边也有不少师父,又不是去考状元,用得着这帮人教自己?
太子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漫不经心地端起了茶盏递到唇边浅尝两口,放下后才低声说:“他们是臣子,理应教导你,你只管学,最好是能够将他们一身的本事都学来。”
“可宋将军日日都在校场训练,哪能得空日日来教我?”六皇子满脸不解,他依稀听说过宋将军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府看望了双亲了,前阵子宋家老太爷还亲自入宫等了大半天才见着了儿子,这一幕也恰好被六皇子瞧见了。
太子微微笑:“此事你无需多虑,皇兄已经安排妥当。”
宋珲再忙也得挤出时间来,而且太子早已经让人给宋珲分担了不少事儿。
于太子而言,最大的事莫过于有个厉害的师父教导六皇子本事。
六皇子闻言满眼都是崇拜:“多谢皇兄,我一定会和宋将军,怀先生好好学本事的。”
“嗯,乖。”太子瞥了眼时辰,又说:“今日你生辰,一会去给母后请安吧。”
六皇子点头。
自皇后服了药引之后,身子日渐好转,但仍旧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插手后宫之事,闲来无事只是在永安宫种种花草,又或者给太子和六皇子做些衣裳打发时间。
皇后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等着六皇子来,伸手摸了摸六皇子的脑袋:“一转眼又长高了不少,人也壮实了。”
之后皇后又问起了六皇子的近日,六皇子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每日要做的事儿都说了。
一旁的老嬷嬷听后,忍不住咂舌:“六殿下怎么会学这么多,殿下是不是太严苛了。”
要知道其他几位皇子像六皇子这么大的时候,都是半学半玩儿的状态,要不就是下河摸鱼,要么就是放风筝,又或者是掏鸟窝,并未拘束性格,尤其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六七岁的时候经常闯祸,时不时的会被云澜帝责罚。
皇后却是看破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六皇子乌黑的发,温柔道:“你皇兄像你这么大时,早早就去御房看折子了,也是十分辛苦,十二岁就跟着大将军上战场了,旁人再厉害也不如自己有真本事。”
六皇子郑重其事的点头,在他心里,皇兄就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要向皇兄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