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重新上路,身后的刀光剑影越来越远,楚昀宁闭上眼假寐。
等耳边安静了,窗外响起了长阳侯的声音;“娘娘,全都处置了,总共三百多个暗卫。”
闻言,楚昀宁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了冷笑:“查清楚是谁了吗?”
“是锦安大长公主的手下。”
她从离开宫门就被盯着了,只是锦安大长公主没法子动手。
无冤无仇的就派人杀自己,楚昀宁可不是个软柿子,她抬手将一只白瓷瓶递出去:“想法子将这个交给九公主。”
“是。”
……
楚昀宁已经走了三天了,九公主突然收到了信和一个白瓷瓶,她有些纳闷。
打开信看了眼,立即领悟,她的一举一动居然都被锦安大长公主给监视了。
她握着白瓷瓶,有些犹豫,但很快就坚定了,皇兄好不容易稳坐皇位,坚决不能被锦安大长公主给拖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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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丧已结束,她穿着件湖水色长裙漫步在琉璃县主的必经之路,等了一会儿果然等到了来人。
“九表妹怎么在这?”琉璃县主亲热地凑上前。
九公主微微笑:“我做了一些小点心,劳烦表姐帮我试试味道。”
“好呀。”
在小厨房内,九公主盛了一碗汤递给了琉璃县主,满脸期待:“这可是皇兄最喜欢吃的鱼汤,以后就劳烦表姐了。”
一听这话,琉璃县主二话不说抬手便喝了起来,细细品尝之后,夸赞道:“果然鲜美。”
她迫不及待地将鱼汤准备好,在九公主的叮嘱下前去送汤。
次日,娴太妃邀请了几个贵女入宫陪伴,实际上就是要给皇上选妃。
其中就有很厉害的女医给诸位贵女把脉,轮到琉璃县主时,女医面露难色。
琉璃县主看出了不对劲,立即追问:“这是怎么了?”
女医支支吾吾,时不时地看向娴太妃,可娴太妃正在和锦安大长公主说话呢,没注意到这边,经过宫女提醒才看过来。
这时连锦安大长公主也看出了不对劲,她蹙眉问;“究竟怎么了?”
女医小心翼翼地上前,弯腰在大长公主耳边嘀咕:“县主这是喜脉呀。”
话落,锦安大长公主脸色骤然一变,又看向了一旁的娴太妃,不知是欣喜还是什么。
娴太妃一头雾水,担心地问:“是不是琉璃这孩子出什么事儿了?”
“这倒不是,只是女儿家身子娇贵,需要调养罢了。”锦安大长公主本想着人多先隐瞒,等着私底下再问问女儿。
可女医却是宫里人,当即就在娴太妃耳边将这事儿说了,锦安大长公主拦都拦不住。
娴太妃得知后脸色微变,神色非常古怪的看着琉璃县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琉璃县主吸引,她自己更是莫名其妙,扯着帕子娇嚷:“到底怎么了……呕!”
琉璃县主忽然捂着唇干呕起来,一下又一下,似是有些控制不住。
众人见状,再联想刚才女医的支支吾吾,以及娴太妃的反应,大约猜到了琉璃县主这是怎么了。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三天前才结束大丧,琉璃县主就有了身孕。
这事儿传出去,就是对先帝的藐视,罪责可不轻。
娴太妃揉了揉眉心:“许是刚才喝了几杯酒,有些不胜酒力,哀家暂时先回去休息。”
锦安大长公主也没有想到女儿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面对所有人的目光,她故作镇定地拉着琉璃县主:“瞧你,不该贪凉的,吃坏了肚子,这衣裳怎么也弄湿了。”
在锦安大长公主的示意下,琉璃县主跟着一块去了后宫,一只脚刚跨进门,迎面而来就是狠狠一巴掌,直接将琉璃县主给打蒙了。
“母亲为什么要打我?”
锦安大长公主冷着脸,有些难以启齿,手指着琉璃县主的腹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怎么和皇上在一块了。”
皇族极重规矩,尤其是女子清白这一块,更是相当地严厉,一旦被发觉不对劲,那可是莫大的耻辱。
琉璃县主蹙眉:“我和皇上清清白白,只不过私底下送一些点心和补品罢了。”
一听这话,锦安大长公主心里咯噔一沉;“你腹中孩子不是皇上的?”
若是皇上的,这就是嫡长子,想些法子运作就是了,若不是,又是大丧期间,锦安大长公主不敢想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