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造出一条路,这个问题姬奴上脑中已经闪过了无数想法。
最开始她是想到了做个那种载人风筝,可惜的是制作风筝她不会。再次就是和人猿泰山一样,荡过去,可惜被砍断的吊桥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壮举。
谢景弦显然是知道什么的,对着姬奴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方法就说吧。”这看着她这幅表情都几次了,姬奴上沉默了一会,干脆地和谢景弦说道。
他还真知道一条路。这饮鹿峡之下有一条路可以回外围,但是这条路被他称之为魔鬼道,因为难度太大。
倒不是他不相信小奴儿的实力,而正这桥被人砍断,到底是意外还是蓄意,那个砍断了桥的人,又到底是还在暗中守着还是已经离去。万一在途中那人下黑手怎么办。及时他们有两个人,他也并不觉得百分百没有问题。
他倒是无所谓受伤不受伤,可是小奴儿的实力现在也就快到四段的样子,马虎不得。
要是和小奴儿说了,小奴儿铁定会从这边走,要是不说吧,眼前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两厢犹豫之下,可不就变成了姬奴上眼中的欲言又止。
姬奴上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他出声,最后歪着头看他脸色红了又青,问道:“你便秘?”
“……”他怎么就变成便秘了,谢景弦一个没绷住,黑着脸说道,“别瞎说,我好的很。”
“有事就说吧。别把我想的太弱。”姬奴上想了想,最后轻轻上前抱了谢景弦一下,接着和他说道:“你不也在我身边吗,有什么担心的,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她不是娇花,而是并肩战斗的队友,也是后背的坚实守卫。就算前路危险,她又何曾惧。
姬奴上的轻轻一抱,倒是让谢景弦回过神,无奈笑道:“倒是我想岔了。”
“前面很危险。”她用的肯定句,不然谢景弦也不会那么担心她。
现在她的实力准确来说,就是三段三星。这个实力摆在其他同期进校的学生面前,已经是个不错的成绩了,可是面对前面那些未知的危险,根本不够看。
谢景弦深吸一口气,说道:“前面是有一条路可以回到外围,我们顺着这被砍断的吊桥绳子往下,绳子长度不够就自己再找新的绑上。到了底下源河之后过河,要逆流往上一段距离找到一个坡,利用坡和武器尽量往顶端爬。”
“上去之后,是被我称为魔鬼道的一条路走法,那里任何辨别方向的方法都有可能是假的,就像是有人在其中布置了一个迷宫符阵一样。”
“除此之外,别忘了,这吊桥应该是人为砍断的,那个人或许都还没走,依旧在暗中等着对我们下手。”
说完,谢景弦从空间囊里搜罗出绳子来,姬奴上正想接过,却被谢景弦制止了。
有任何危险小奴儿怎么总喜欢冲在前面。先不说他一个男人在这边变得像个摆设,关键是他舍不得啊。
可是每次都是一旦有事,小奴儿就会想着自己接过这事儿去做,不管危不危险,永远是在前排。
这都什么臭毛病。
这次怎么也没把绳子让她拿走,谢景弦活像是后面屁股着火,飞快地便顺着吊桥绳子先往下爬,让姬奴上就算是反对也来不及说什么。
伸出的手没有抓到任何东西,就连衣角都成了手指的擦肩过客。姬奴上在原地呆愣愣地看着谢景弦消失,最后嘴角勾起,想到似乎和谢景弦试试也不错。有些时候这个人还是挺有意思的。他抢着下去的模样,像极了爱情。
姬奴上心情莫名变好,乖乖待在原地便也没动,闲着无聊于是尝试着用精神力去探测周围的情况。
陌暮被她从契约宠空间放了出来。
之前一直待在内围的小家伙出来就惊呆了:“卧槽槽槽槽槽这有河!”
姬奴上看了惊恐的这货一眼:“嗯。你怕?”
怕,当然怕。以前不慎掉入一个小水潭上不来,差点没把它淹死,幸好当时有个比较熟的藤蔓类灵植将它救了回来。
它就是和普通的植物一样,怕火,怕旱,怕涝,而且精神力带给它的好处也就是让它自己有隐身、侦查之类的能力,说到底,它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个废物形象。当然,爱吃也是一个奇怪爱好。内围之内要不是很多灵植关照它,它早就不知道死了几遍了。
所以没人愿意和它契约,看到姬奴上的时候,要是有眼睛,眼睛都该绿了。
为什么,因为小狼的榜样放在那啊!他们又不会嫌弃自己废物就不乐意契约。
陌暮朝着姬奴上的方向猛点花盘:“是怕啊。要不我还是回契约宠空间吧。”
原本还想着把这个小东西放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姬奴上无奈,将陌暮收回。
谢景弦很快就到了吊桥底端,到源河河面的距离还有六层楼左右那么高。绳子是他常备的,不过也不是特制,勉强拿来用用。
绑好吊桥底部一侧的绳子末端,放下,绳子离江面大约还剩下二十米,谢景弦观察了一下源河现在的水流速度,估计了一下觉得没问题之后,喊道:“小奴儿你下来吧。”
随后直接跳入了河中。
姬奴上听到声音,没有犹豫,直接顺着绳子便也跟着跳入了源河。
接下去的艰巨任务便是逆流而上找到坡。源河在这一段的;流动速度是不算快,但是对于人体,也不算慢。
谢景弦稍微游开了一点等姬奴上跳下来,等她过来之后便领头往另一侧游去,但是眼角余光注意着她的位置,一旦距离差距太大,他便停下来等一等。
水流已经不是冲击了,而是拍打。逆流时前方出个水花都让两人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能顺着石壁一路往前。
所幸的是谢景弦估算没有太大偏差,以两个人的体力,果然还是可以渡河逆流过去的。
见到坡的时候,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