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这么表情平静地听着二人争论着,而后在空隙时间忽然看向殷元辛问道:“殷爱卿,你怎么说?”
殷元辛似是有些诧异,立刻走出队伍,拱手道:“臣......不知。”
“朕可是听传言说,长乐县主,也制了药。”皇上敛眉,沉沉说道。
“回禀皇上,家妹的确是制作了药丸,浪费了不少药材,但从未拿出去过。”殷元辛躬身道。
“哦,你可带在身上了?”皇上颇为好奇地问道。
“回皇上,臣倒真是带了,因为妹妹说以防万一,万一这冰天雪地的臣上朝冻着了,可以就地服下。”殷元辛似是有些哭笑不得,解开腰间荷包,取出了一个瓷瓶。
皇上看了身边站着的张公公一眼。
张公公立刻躬身下去,将瓷瓶接了过来,而后赶紧递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细嗅了嗅道:“这药味浓郁,说不定有效,可有试过?”
“回皇上,暂时还无人试过。”殷元辛说道。
“殷爱卿,你可知在朕面前撒谎是死罪?”皇上沉声一问。
殷元辛不卑不亢地道:“回皇上,那日我的确和宁王一起出去了,但臣自幼练武,身体的确没有问题,而且臣是当着众太医的面,自然离去的。”
皇上轻笑了一声,眸光微动,将瓷瓶塞紧了说道:“你这药丸朕拿走了,到时候给太医署看看有没有用。”
“谨遵圣意。”殷元辛道。
皇上莫名审问了殷元辛一通,看的众官员是一头雾水,不过最后好像这事是与秦府无关?
那真就是宁王和冯大人所说,这两人竟然争到了一起去?
审完了殷元辛后,皇上再看向宁王和冯望的时候,眼底便多了层意思,但依旧眸光淡淡,只下结论道:“所以,谁都没有办法证明是自己拿出的药方是吗?”
宁王和冯望一滞,这是什么意思?
“既如此,便一人赐下一块金扁,题字:妙手回春。”皇上说罢,冷眼望着下面。
宁王眉头一皱,这是各打五十大板?
冯望立刻跪地谢恩道:“谢皇上赏赐,贱内只为救人,虚名她也不想担,如此牌匾,便一并送予宁王妃算了。”
宁王气急,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瘦弱的身体轻颤着,恨不得当场撕了冯望。
“既如此,便就这么办吧。”皇上挥了挥手,直接下了结论。
宁王面色涨红,唯一咬牙,而后朗声谢恩道:“谢父皇赏赐,父皇慧眼如炬。”
冯望冷哼一声,甩袖回了朝臣之中。
宁王也缓缓挺直脊背,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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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殷元辛刚与殷恒走到一起,便被宁王叫住。
殷元辛和殷恒立刻回首施礼道:“宁王。”
“殷大人,可否让我跟状元爷闲聊两句?”宁王温和地笑着问道。
殷恒赶忙道:“宁王说笑了,您这边有事您说,我先回去了。”说罢,看了一眼殷元辛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十分满意,而后嘴角含笑地离开了。
“看来殷大人十分希望我与你交好。”宁王面带笑容地说道。
“父亲的心愿我也看的明白,也就不当着王爷的面明说了。”殷元辛唇角含笑,淡而有礼。
宁王一笑,说道:“状元爷倒是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