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喝酒,我早想一醉方休了,大哥邀约,憾天必到。”高憾天哈哈大笑。
雷动看着场上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脸色十分不悦。
“朱掌教,赶紧宣布结果吧,此场耗时甚长,不要耽误了后续比赛。”雷动微哼一声道。
吴天跟高憾天打的火热,陈不破在一旁含笑观之,足见厚土阁的态度,雷动心中暗下决心,要赶紧除掉吴天,不然待日后吴天羽翼丰满,朋党众多,那时想要下手,也怕是有心无力了。
但雷动不知道的是,其余三阁已与太白剑派达成共识,雷动若是出手,才合他们的心意。
朱清闻言,点了点头,宣布比赛结果。
吴天和高撼山携手下场,两人不打不成交。
接下来的一场比试也很吸引眼球,林云峰剑法精湛,是太白剑派近几十年来罕见的少年英才,但虺的实力更加深不可测,无痕魔功还未逢对手,两人之间的战斗,一定会格外精彩。
不过在吴天看来,林云峰还不是虺的对手,而且高憾天一在催促,吴天也没了看二人斗法的兴致。
本以为高憾天偌大的身材,酒量定然不错,可开杯后吴天发现自己错了。
“大哥啊,来,难得你我投缘,今晚咱们一醉方休,待会喝痛快了,让你看看我厚土阁功法。”
高憾天举着酒杯左摇右晃,浑身散发漫天的酒气,就好像泡在酒缸里三天三夜一样,这才几杯下肚,就变成这幅德行。
吴天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床,在看看高憾天晃晃悠悠的样子,他还真怕高憾天发起疯来,把房子给拆了。
“憾天兄弟,你先睡会吧,醒了再表演你那绝技。”吴天点了高憾天的睡穴,费劲力气才将其搬到床上,那木床被高憾天压的吱吱作响,似乎在向吴天抗议。
眨眼的功夫,房间内便响起了高憾天震天动地的呼噜声,吴天坐在一旁静修,被扰的不厌其烦,无奈之下,只能将房间让给高憾天,自己出门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山道上到处都是看完比赛回来的各门弟子,都在议论刚才的那场比赛,吴天留意听了听,便知道,虺胜了。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可让吴天没有想到的是,林云峰竟然能够逼的虺用了无痕魔功才将其击败,这份修为,也只得夸赞。
要知道,林云峰的年纪比吴天还小,但却有如此精湛的修为,足见其天赋极高,假以时日,必定能够独当一面,太白剑派振兴有望。
吴天正在闲逛,却被两名太白弟子叫住。
“吴居士,掌门师伯有请居士去未央宫相见。”
“居士?”吴天不由笑了笑,自己的称呼多如牛毛,什么大哥,大侠,狂徒之类的数不胜数,但还从没被人称为居士,这让吴天感觉有点新鲜。
既然要做太白剑派的挂名弟子,那早晚要和朱清一见,今日朱清主动邀请,吴天当然应允。
“烦劳两位头前带路吧。”吴天微笑点头,跟随两个太白弟子在山道中穿行,越过齐天峰,来到山后。
未央宫气势巍峨,一派道家建筑风格,给人清幽缥缈之感。
当年太白剑派开派祖师虚谷道长就是道士,只是他嫉恶如仇,性如烈火,与出家之人讲究心境平和大有不同,故而世人多称其为太白祖师,却没多少人认其为虚谷,久而久之,众人便渐渐忘记了其道家弟子的身份。
未央宫中,朱清当中而坐,周围空无一人。
“让掌教久等,吴天罪过。”两人见面,吴天客气道。
“不敢不敢,吴天小友乃我太白贵客,岂有久等直说?快些坐下,茶水早已备好。”朱清微微一笑道。
吴天也不循规拘礼,大咧咧的坐在朱清身旁。
“掌教叫我来,是要说挂名弟子一事吧?”吴天开门见山。
“不错,如今四派联盟,想必杜阁主已经给你讲清楚了,雷动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而我们又师出无名,思来想去,还请吴天小友加入我太白门下,做个挂名弟子,如此一来,雷动日后若在为难小友,四派绝不袖手旁观。”朱清毫不遮掩。
吴天赞许的点了点头。
“掌教之命,在下岂敢不尊,只是不知这挂名弟子需要作何礼数?”
太白剑派是名门正派,虽然只做个挂名弟子,但拜师礼节也应相当复杂,吴天最怕这个,提前问好,也好做心里准备。
“无妨,事可从简,吴天小友可作我派清风长老门下弟子,属风字辈,和老夫同辈,日后行走江湖,可称为太白弟子,至于其他繁缛节,可一概省略,如此,你便是老夫师弟了。”
朱清此话,让吴天颇为震惊,朱清身为太白掌教,身份崇高,而吴天年纪轻轻,便给了与之相同的辈分,足见朱清拉拢之意。
“朱掌教,这恐怕不妥吧,吴天何德何能,敢与掌教同辈,这吴天万不能受。”吴天抱拳道谢。
这并不是吴天矫情,而是他心中另有盘算。朱清如此对待吴天,就是想让世人皆知,吴天乃太白弟子,日后太白剑派若有所命,吴天如果不尊,便有违师门。
见吴天断然拒绝,朱清当然明白吴天的心意,心中略微失望,但即便想法不成,也可与吴天结交。
“吴天小友如果怕过惯了松散生活,受不了门派拘束的话,老夫可以承诺,此事仅为对付风雷阁,与旁无关,日后太白剑派也绝不会差遣小友,如果小友不信,咱们可立字据。”朱清缓缓说道。
吴天闻言脸色微红,朱清如此说法已经足见其诚,如果再推辞的话,便是拨了人家面子,杜雪瑶脸上也不好看。
“掌教切莫说什么立字据,在下遵从便是。”吴天道。
“好,小友果然爽快,从今以后,你我私下算是朋友,人前便是师兄弟,风字辈尚有,信,修,三字可以取名,吴天小友可以三选其一。”
“听凭掌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