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哥,他们失败了!”
与此同时,村哥那边也收到了吴煌带着水若葭前往水家的消息,于是,村哥沉默了。“既然他们失败,那吴煌定然会知道这事我们也有参与,想来,他肯定会来报复。刘易,你有什么想法?”
军师刘易皱眉道:“除了服软认输,便唯有奋起反抗,先下手为强!”
“怎么反抗?怎么先下手为强?”
“我们去他的茶厂埋伏上三十个刀手,然后一把火烧掉茶厂里屯积的大米,引他上勾……”
“可如果他叫上那姓白的,三十个刀手是她的对手吗?”
“所以这事要快,最好现在就去布置,半个小时后便通知他。这么晚了,而且那家伙之前敢单刀赴会,就说明他自视甚高,肯定想不到,咱们烧了他的东西,还敢在那里埋伏等着他……”
“好,就这么办!”
………………
走进老宅,一股古朴中带着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那雕梁画栋,让他仿佛走进了微界的那些宅院似的。只是这些雕梁画栋的外表,被涂了一层透明的漆,使得看上去有种一层不染的清新感。
脚下的地板,是表面粗糙可防滑的老旧青石板,宽敞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根雕茶几,旁边围着黄皮沙发。
吴煌进入这里时,大厅里并无其他人,水若葭估计也进房间了。也没有公安同志,吴煌不知道他们为何没有报警!亦或是报了警,公安同志还没来得及过来!
中年人给吴煌让了座,又给吴煌分了支烟,水若谦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吴煌倒是没有客气,接过中年人递上来的烟,还掏出银白色的zp打火机来给中年人点上,然后自己再点上。抽了口,吴煌微笑道:“伯父想必就是水若葭同学的爸爸了吧!不知伯父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水父夹着烟,点了点头,身子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跟吴煌聊起了家常。渐渐的,吴煌感觉到,水若葭的父亲仿佛就像是在查他的户口一样,连他祖宗三代都问了起来。
吴煌心想,估计水若葭他爸是错把自己当成水若葭的追求者,现在查他底来了吧!这么想之后,吴煌就觉得有些好笑。这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查户口,还真有些别扭。可是偏偏还发作不得,谁叫人家明面上是长辈呢!
问了一会后,水父微笑道:“上一次小葭秋游时,发生了些事,我也听说了,那天正是有你在,所以大家才能化险为夷,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今天你又再一次救了我女儿,不知你要我如何感谢你呢!”
吴煌呵呵笑了起来,被人提起平生得意事时,他想不开心都不行。但他还是很有礼貌的摇头说道,“谢就不用了,我跟水同学毕竟也是同学,之所以救她,那也是恰逢其会,没什么的!”
吴煌自然不能告诉他,这次之所以救你女儿,完全是因为你女儿是受我的连累。若是这话说出来,估计人家不一大嘴巴过来,也得马上将其赶出水宅。
想了想,水父从怀里掏出一张东西,放在茶几上,推到吴煌的面前,道:“这是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就当是我对你两次救我女儿的感谢费,还请你务必收下?”
吴煌有些怪异的看着水若葭的父亲,心想,这货是不是钱多了烧手,自己都说不用谢了,他还硬是塞给自己一百万!看来水家还真是挺富有的嘛!都说李季森家是清阳首富,但现在看来,水家也是不遑多让啊!
水父看到吴煌望着那一百万愣神,便又笑了起来,道:“怎么?没见过一百万吗?认为我是在骗你?”
吴煌抬头看向水父,越看越觉得他这笑容像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没见过钱似的,像个乡巴佬。于是,他皱起了眉头,摸着下巴问:“水伯父为何硬是要给我这么多钱呢?是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
水父皱了下眉,点头道:“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直说吧!并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能两次救我女儿,看得出来,你应该也有些小本事。但是,这年头,有本事的人,不一定将来就能有所成就。而我的女儿不同,他的本来就比你高,说句不好听一点,她是枝头上的凤凰,而你,只不过是在树底下挣扎求存的蛤蟆。蛤蟆与凤凰之间,不会有交集,也不应该有交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说的这些话到底有没有道理。年青人,拿着这笔钱,说不定将来你还可以凭着这些钱做出一番成就来!”
吴煌静静看着水若葭的父亲,突然觉得很有些可笑,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以前在看电视的时候,总是看到女婿被丈人丈母娘看不起,被嘲讽,被奚落,觉得这也太狗血了,怎么老是这么多有钱人看不起穷人呢?穷人也有爆发的时候啊!谁知道三十年河东之后会有三十年河西呢?
而让吴煌觉得更可笑的是,自己似乎被误会了啊!自己又不是水若葭的男朋友,凭什么要受这个不白之冤?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水若葭的自以为是,是遗传她爸的吧!
于是,他沉默了,他觉得有必要给这个自以为是的水父一个响亮的耳光子,否则这个冤真是白受了。
水若谦皱着眉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眼吴煌,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却没有开口。
吴煌想了想,伸手将茶几上的那张支票推了回去,抬头看着水父那张略显恼怒的脸,微笑道:“放心,我并不是嫌弃这钱太少!而是,我刚才一直在想,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你呢?是愤怒地将这张支票撕毁,然后摔在你的脸上,以彰显我对你的不屑一顾,再配合你演上一出令无数小说家,编剧家们编烂了的狗血剧情,再说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云云。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随手写上一张千万的支票扔给你,彰显一下我的财富,好让你知道,不要门缝里瞧人呢?但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你的种种表现,突然让我觉得,如果我真那样做了,那就真的有失身份了!”
顿了顿,吴煌继续道:“说句不违心的话,以前有段时间,我确实是挺喜欢你女儿的,但是后来我发现,她这个人实在太自以为是了,说句好听点,那是她有自信,说句不好听点,那是她假清高。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家族遗传’这种事,真的是存在的。抱歉!今晚真是打扰了!不见!”
吴煌说完后,将烟头插进茶几上的烟灰缸,看了眼水父脸上那一阵红一阵白的神色,心里舒畅无比,连走出水宅的脚步都是那么的轻快。
摩托车轰鸣,带着一阵畅意的笑声,吴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而水宅里,此时的水若葭正愤怒地瞪着自己的父亲,然后抓起那张百万支票,撕了个稀烂。
经过今晚的事情,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扭转一下在他以上中的形象,做好准备去追求他。可不曾想,这计划还没实施,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父亲之前那席话给毁掉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吴煌的与众不同,但今晚她发现了,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暗喜着。是以,她毫不犹豫的付诸行动,准备将他从白老师那里抢过来。之前的亲脸动作,就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可不曾想,她还没来得及继续,这个计划就要胎死腹中了!
所以,她忍不住恼怒,疯狂地发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