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脚下发力,原地蹦起十厘米高。
他愣了下,随后装作没事人一样,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待出租车走远,董言心摇头自语道: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
半小时后,王柄权来到京郊一处别墅,按响了门铃。
不等主人开门,一只黑背狼狗“噌”地从花坛蹿出,隔着栏杆对着年轻人狂吠起来。
普通人遭遇这一幕,就算没有危险也要被吓一跳,王柄权却是没事人一样,凑近栅栏直直盯着那条大狗,眼中杀机一闪。
往常他这招数不仅没用,反而会引得狗叫更凶,可今天那大狗好似被惊到了,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跑开了。
“谁啊?”
慵懒声音响起,一个长相还算英俊的年轻人从正门走出。
看到王柄权,他先是一愣,随即面露惊喜道:
“你小子没死?”
“你没死我怎么好意思死,快开门。”
眼前年轻人,正是他的损友刘横。
二人初中结识,刘横家境优越,自小长得胖,于是得了个“胖子”的称号。
上大学前,刘横为了摆脱单身,痛定思痛,一个暑假减下肥来,直接逆袭成高富帅。
王柄权则和高中时一样,白天睡觉晚上上网,言行举止无一不入屌丝之流。
他双手插兜走进这栋独属刘横的别墅,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啧啧道:
“行啊胖子,以前没看出来,你小子真是个富二代。”
“你不也是吗?”
“我跟你可比不了,我爸妈做点小买卖,整天跟别人点头哈腰,业绩突出,颈椎和腰间盘更突出。”
说话间,他瞥到墙上一幅泛黄画像,看样子少说有几百年。
“你也学刘叔收藏古董字画了?”
王柄权凑近仔细端详起来,越看越是眼熟,最后道:
“画工不错,借我观摩几天?”
“那是我家先祖画像。”刘横一脑门黑线。
王柄权闻言赶忙双手合十,低头念叨道:
“前辈在上,晚辈不懂事,多有冒犯,切勿怪罪。”
说完,转过身朝对方一笑道:
“听说你救了我的小命?”
刘横显得比他成熟许多,坐在沙发上,随手倒了两杯茶道:
“还说呢,我那天去你们宿舍找你,刚赶上你咽气,老子当时人都傻了,急救电话半天没想起来,最后还是隔壁宿舍叫了救护车。
我怕你凉透了,背起来就往医院跑,好在你小子命大,最后救过来了,医生说你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王柄权在茶几旁坐下,拿起杯子道:
“大恩不言谢,我请你出去搓一顿。”
“本来也没指望你能报答,话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瞒你说,醒来后我总感觉自己忘了点啥,似乎很重要,但就是想不起来。”
说着,他转头看向墙上那一身官服正襟危坐的画像,熟悉感已经没有一打眼那么强了。
王柄权随口问道:
“你家祖上做过官?”
刘横点点头,“最厉害的一位是一品大学士,三朝元老,他的儿子做到了工部尚,据说还娶了公主,就是画像上的人。”
“那你们岂不是家道中落?”
“谁说不是呢?”
“那个驸马爷叫什么?”
“这我哪知道,估计得查族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