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坐在房顶上,跟一旁的余木面面相觑。这场景怎么这么奇怪,下边两人的对话,都快让他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这南门家的少爷到底想干什么?」余木疑惑道。
王柄权摇摇头,「现在也不用惊动京扈卫了,姬奇林
自然会将这事捅上去,你先回家奶孩子去吧。」
眼见再没什么新花样,南门霍信口中的「卫队」估计也不会有假,王柄权等了半天就等个这,不免心生无趣,于是说完就不再管余木,直接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
……
虽说现在疑惑更多了,但好歹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南门霍信并非其表现出那般平庸。可他既然隐忍了这么久,又为何宁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教训姬奇林一番,难道真就单纯为了出口恶气?
王柄权低头思索,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路口,由此往北不远,便是南门家的府邸,王柄权略一犹豫,直接抬腿朝南门府而去。
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
……
王柄权已不是第一次来南门府,且以他的身份就算管家也不敢阻拦,因此门房直接将他请了进去。
没等走到长廊尽头,前方院里就传来一阵阵哀嚎,王柄权面露怪异,继续抬步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你这个不肖子,真要气死为父不成?前天刚把姬家二少爷打了一顿还不解气,今天倒好,一个不留神带兵去堵人家,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吗?」
王柄权刚踏进院里,就听到南门家主的骂声,待看清形式后,这才了然。
合着南门大少真就荒唐地先斩后奏,偷偷带兵出去,这会儿全家都在这看热闹。包括那位原本在兵部叙事的南门复平,也闻讯匆匆赶了回来,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
南门家主自知此事关系利害,继续骂道:
「复平他升迁在即,在这要紧关头,你怎就不能忍忍?家族这么多年的心血,全被你给毁了。」
南门鸿说罢,再次抬起手中鞭子对准不争气的儿子,只是还没等鞭子落下,老泪却是率先流了出来。
年过半百的南门家主咬咬牙,最终还是挥出了鞭子,南门霍信闷哼一声,死死咬住牙关不出声,一旁南门雁这时上前拿过堂兄手中的皮鞭,澹澹开口道:
「长兄,你就是打死他也没办法,年轻气盛意气用事,这种事你我以前干的还少吗?霍信有错不假,可也不至于被打得皮开肉绽,为今之计是赶忙去向姬家赔罪才是。
豪门子弟间的小打小闹,当事人不追究,朝堂那边自然也不会有人越俎代庖。」
「可今日之事必将会成为官们的话柄,届时再参复平一个教兵不严,那他这校尉一事……」
南门鸿说到此处,突然止住话头,怔怔看向人群。
众人光顾着给南门霍信收拾烂摊子,这才发现八王爷不知何时站在了人堆里,而且还有模有样跟着他们一块凑热闹。
最重要的是这位王爷没个正行,一会儿替跪地挨鞭子的南门霍信肉疼,一会儿又跟众人一同面露忧虑,俨然一副自家人的做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