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物极必反,白衣男调动体内气血艰难的抵挡三位蕴带来的压力,无形的气势不收回还则罢了,这突然一收回,白衣男可就惨了,身上压力顿消,那股窒息感不复存在。
只觉浑身轻飘飘,肿胀的脸庞惨白一片,瞳孔涣散,白眼一个劲地翻,模样好不吓人。
武神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瞥到一只耳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岂能不知道这是外界压力骤然消失?体内气血不受控制,四处乱窜。某人心里可没有同情,只有要死别死我这。
只见白衣男摇摇晃晃,就要站立不稳,眼睛半眯,里面只剩白眼,双手无力的朝前伸,似乎要拉住什么,嘴角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
喉结不停蠕动,还发出呵呵的声音。旁边的黑衣男和短发男刚刚劫后余生,哪里顾得上他。佐佐木次郎却是听到身后有动静,侧眼瞥去,就看到自己弟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见他脚步虚浮,就要栽倒在地,刚想搀扶一把,手刚伸出还没碰到,就看到自己弟子大嘴猛地张开,一股红褐血液洪流就狂喷了出来。
好死不死,魂力耗尽,只得稍微侧身,由于距离实在太近,佐佐木次郎躲避不及,顿时,被大股污血喷了个满头满脸,成了二皮脸。
周遭看到这幕的人不在少数,皆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护住面颊,心里一声‘哎哟’。几位奇才也不例外,三位老祖更是眉飞色舞,满脸笑意。
看到这幕,武老板假模假样的闭上了眼睛,看着如此凄惨的一只耳,惺惺作态的面露不忍,嘴里还啧啧感叹,仿佛不是他下的狠手。
“八嘎牙……”佐佐木次郎,被自己弟子喷了一脸污血。纵使知道是无心之举,不过他心眼小,前辈的架子忍不住发作,不禁一声喝骂。
不过,这厮脸上头发上污血遍布,本是能够血气透体一震,污血自是飞溅,事出突然却是没想到。不张嘴还好,清除干净也就好了。
这一喝骂,污血直往其嘴里灌。喝骂还没完,只觉恶心不已,就再也骂不下去了,呸个不停。
“我嘈,滚……”
“呕……”
“你丫的,恶不恶心……”
“哈哈,真是报应……”
看到红褐污血灌入这倭寇嘴里,看得周遭众人顿觉恶心的不行。不由喝骂的喝骂,干呕的干呕,还有嘲笑响彻大厅,好不嘈杂。
尤其是云真道长笑得声音最为洪亮,手中的拂尘都甩到了自家师叔脸上,看向佐佐木次郎,眼里闪过出畅快,弄不死你恶心死你。
听到众人的嘲笑声,特别是最可恨的云真道长的笑声。这让佐佐木次郎无名火起,体内血气透体震荡,脸上的污血瞬间四处飞溅。
“我嘈,你丫的……”见污血飞溅而来,离他较近的武者纷纷避让,还不停破口大骂。
蓝袍男不理会这些,看着摇晃几欲摔倒的一只耳,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论自己弟子是否要挂,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就是两大耳巴子,打得白衣男转了好几圈仰面栽倒。
这幕说来话长,不过数息时间。看到倭国人天性这般凉薄,众人不由唏嘘。这师傅也真是没谁了,弟子都这般模样,还打得啪啪响。
三位蕴丹老祖也不禁眉头一皱,弟子眼见要挂,还是为了撒气就这般行事,好狠的心。
武神天却是满脸不屑,这他么也配为人师长,不是让弟子跳出来做炮灰,更是随意打骂。特别是这个时候,做师傅的还来雪上加霜。
见一只耳这般凄惨,黑衣男冷冷瞥了一眼,看到了也当没看到,扭头看别处,不去理会。看这厮装模作样,众人不由感叹上梁不正下梁歪。
短发慢眼露不忍,在白衣男即将倒地时,将其搀扶住,翻翻眼皮,探探脉搏,扭头看向佐佐木次郎,嘴皮颤动,诉说着什么。
这种秘法并不高明,武者基本都会,乃是聚音成线之术,强者能够感觉波动察觉所说信息。武神天感何等敏锐,自是能够捕捉到。
只是,他乃是半盲,连华夏语都是一知半解,就跟别说倭国话了,只听到一阵叽里呱啦,却是不明其意,不过,估计是述说伤势。
果然,武老板的念头还未落下,到了这种地步,佐佐木次郎也不管什么引不引人注目。手掌翻转,手中就多了一个檀木盒,屈指弹开盒盖,里面十来粒丹丸浮现,药香弥漫开来。
“哦,这是疗伤至宝回春丹,品质绝非下品。”让人众人闻之精神一振,再看倭人取出一粒,瞬间弹上盒子。却是能看出丹药呈红褐色。有的武者顿时就认了出来,不由呼喝。
“喂他服下。”佐佐木次郎随手将丹药扔给自己弟子,短发男接过,眼中闪过一抹炙热,动作却是不慢,将丹药塞入一只耳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