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回到东路院儿看父母
邢忠两口子,住在东路西侧的倒坐抱厦。
这儿是以前贾琮最先居住的地方景致清幽!
唯独现下大雪覆盖了一切,鸟鸣声也听不到了。
“这北方可比南方冷多了,不说几省的路程。
同样一棵橘子树,淮河南岸和淮河北岸的就不一样。
闺女要多添点衣服,别叫人笑话了咱们。”
邢忠一身员外服,满是富贵相,有了钱就是阔绰!
要是没钱。
他恐怕也与贾环、王仁之类同流合污了。
邢家还买了使唤的丫头。
邢母叫她们添煤炭,看看女儿那温吞水似的性子。
“岫烟,我们也没错,原是打算等你姑妈开口答应了!
才让你交给他,如今你这样争执。
我们也就从了你,实在穷日子不好过。
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
明儿也给你添个丫头使唤、使唤。”
邢岫烟只低头看棉裙:“妈也不用张扬,省得别人议论。
再说体面了,穿得再漂亮也没人看。”
邢母细抿自家女儿这番话,只觉得话怪怪的。
等她出去了。
邢忠拿不定主意:“你说薛家好?
还是琮哥儿好呢?”
邢母盘算道:“薛蝌那一房,我们共同进京。
看起来倒是不缺钱。”
邢父眼皮一挑:“你的意思,还是正妻好?
如今薛家和我们家都有点余财。
门当户对的”
“今非昔比,不能一概而论了。”
邢母摇了摇头道:“当初整个薛家都有钱,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赫赫有名的金陵四大家族,多么威风。
那是因为领着皇家的内帑银子采办。
他们的钱也不是皇家的,而是打着皇商的名义。
不用交商税、不用交钞关税,官面的上上下下。
都不会难为皇商,这样做生意自然财源滚滚了。”
“可如今时世不同,富不过三代。
薛家没了皇商名头,纵使万两黄金!
都有败光的时候,不见那呆霸王进了天牢吗?
家人去看一转,要打点多少银子。
仇家还要索赔薛蝌那一房。
没有皇家的招牌,以后怎么五湖四海的行商?
这已经是不行的了!!!”
邢忠听完也觉得大有道理:“那还是打妹妹的关节。
现在当官的,有几个不是妻妾成群的?”
“咱闺女性子淡,心气也有点傲。
那边未过门的正房奶奶,香闺秀出身。
应当倒是个的贤惠、不计较的。
也没听说对琮哥儿那两个通房丫头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