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会长说得不错!”
贾琮痛心疾首,手掌重重一拍桌子,酒水四溅。
他悲伤地仰望院子墙角树梢的月牙。
“本官此次南下,呕心沥血,欲筹钱而不可得!
奏折至今无音信,到了扬州,全得靠诸位支持。
刘公公怎么能这么做呢?
这不仅是对你们赶尽杀绝,也是不给我贾某人面子!”
“都靠大人出力了。”
沈三鹳心下一松,略有感激!
看来贾御史还是和他有多年的交情的。
阎铭的眼神闪烁不定。
“刘监察来贺!送上珍珠四颗,金叶子四片!”
恰在此时,充当司仪的伍三哥、武状元齐声高喊。
俞禄、鲍二忙把礼物交给门政铁牛、贾芸,开出单子。
刘知远旁若无人地阔步进来,众官与富商纷纷惊慌地起立迎接。
“恭贺刘公公大驾!”
唯有贾琮悲伤地趴在桌子上哭泣!
明明是新郎官,怎么没有半点喜气呢?
刘知远根本不看他们,随从几个太监守候在院门。
他奇怪地来到贾琮旁边。
“兰陵兄,这是怎么回事?
谁欺负你了?你跟咱家说!”
众官打个激灵。
贾琮脸色无奈:“就是公公在欺我!”
刘知远面色大变,忽见贾琮使个眼色。
刘知远忙用唯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
“你玩哪一出?”
“现下不能细说,公公只要知道,咱们只有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才能降低他们的反抗。
不声不响地拿到百万银子。”
贾琮撺掇怂恿。
刘公公一想,突然大乐,明白了过来。
继而环视众人,安抚道。
“你们不必忧心,票盐这事,是咱家的主意!
也是咱家奏过皇上的,待圣旨一下,难民安抚了。
便万事大吉,所谓票盐,不过改个形式而已。”
贾琮心里无比激动,这下子不用他背锅了!
趁人不注意,他又拿酒水抹抹眼角。
刘知远心里则是暗赞贾琮的温水煮青蛙高明,又诧异道。
“兰陵兄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贾琮长叹:“喜极而泣!”
阎铭等纷纷恭维贾琮起来,他们愈发感激贾琮了!
决定明天再送一份大礼。
散会之后。
贾琮晕头转向、歪歪斜斜地朝新房走。
俞禄、鲍二一左一右扶他进去,又带上了门。
一到扬州。
管潮升、妙玉这两个掌管贾琮的,就到知府衙门吊刷案卷!